王燕披头披发,浑身颤抖,面庞神采非常惊骇,不断的咳嗽,张大嘴大口的呼吸,泪水不知不觉落下。
两个妇人听到数量这么大,比丰氏还要活力。
丰氏愤恚非常,忍不住大声道:“就是你说的一块银子,八钱!”
丰氏存了多少银子,内心清楚的很,沉着脸把地上的枕头拿起来,背对着世人伸手到枕头内里掏啊掏,取出两块碎银,又把床中间的枕头拿过来掏,这回取出一块碎银。
“王三妞这个小贱人偷钱还要掐死我的燕儿,幸亏快意来给我家救了燕儿一命,不然我的燕儿今个就没人了。”丰氏痛哭流涕,还没到家,就已经难受的不得了。
“我上辈子做了孽,嫁给王海这个老混蛋,摊上王三妞这么个蛇蝎心肠的死丫头。”丰氏肝火冲天,把王海都骂上了。
“停止!”李快意大怒,挥起竹篮朝面色狰狞已经发疯的王三妞的背上砸去。
“三妞又惹事了?”
“这个牲口不如的东西。”李快意内心痛骂王三妞狼心狗肺偷银钱以下犯上杀长辈,见王燕脖子上面一片乌青,掐的印迹非常夺目,沉声问道:“我姨呢?”
李快意回到家里,就跟赵氏说了此事。
“王三妞从小就偷东西,偷过我家小草的荷包,现在长大竟是偷银子。真是不要脸!”
“她去我族嫂家里。”王燕俄然间想到被王三妞偷走的银子,那么大一块,八钱,值八百个铜钱,还自责没有本领打不过王三妞,没把银子抢返来。
王燕余光看到有人出去了,用力叫道:“拯救……”
王燕一脸惭愧,“娘,我看到三妞时,她手里拿着一块银子,就不知之前她拿了几块银子。”
“娘。”王燕冲上去,紧紧抱住了丰氏,哭道:“娘,三妞偷了你的银子,我打不过她,她掐我的脖子威胁我不让说出去,还是快意呈现把她打走了,快意救了我。”
丰氏脚一腐一拐的疾走返来,李快意在别人家只字不提此事,在路上没有人时,把事情都奉告了丰氏。
“王三妞偷八百个铜钱,让县太爷判,王三妞得去坐大牢!”
李快意跟在丰氏身后,见村里人围上来要问长问短,赶紧加快脚步。
丰氏肉痛女儿,也肉痛银子,从速带着女儿去卧房瞧看现场,地上的竹篮、腊味、泡菜没有挪动,一看就是刚才有过打斗,一个枕头在床中间,另有一个枕头掉在地上。
“我去把姨叫返来。”李快意怕王三妞返返来打王燕,把王燕扶到大厅去。
说是存亡博弈,实际上是王三妞目露凶光骑坐在王燕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要置她于死地。
一亩良田一年下来的收成抛去上缴的农税,都挣不了八百个铜钱。
“谁都不会来救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王三妞望着王燕如同靠近灭亡的鱼挣扎,内心非常的称心,现在没有人瞥见,杀死王燕也没有人晓得,不由到手上又加了两成力,把王燕掐的直翻白眼口吐白沫,“让你们在我爷爷教唆,让你们不给我嫁奁钱。我掐死你!”
汪汪,小奶狗招财大呼。
有人问道:“她婶,如何了?”
丰氏对李快意千恩万谢。两个妇人都是王族族人的家眷,是王燕的亲戚,也跟着一起伸谢。
“快来人,出事了!”李快意大声喊了一嗓子,然后冲了出来,朝着声音方向跑去。
王三妞从未把王燕当作姑姑,更是在内心以为丰氏母子三人都是天下最恶的人,咬牙切齿的叫道:“丑八怪,你发誓不说出去,我就放手。”她是背对着门,全然没发明出去人了。
丰氏胸口都要气炸了,脑筋内里像有几百只苍蝇嗡嗡的叫,顾不得给王家遮丑,不怕李快意笑话,更不怕村人听着,一起走一起骂着王三妞,“不要脸的死丫头,心肠比蛇还毒,又偷银子又杀人,老天如何不打雷把死丫头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