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进了大门,站在二门里考虑了半晌,出来寻了淡月,将阮大的事说了,淡月出来,悄悄将这事禀报了李小幺,李小幺重重拍着明细册子,看着淡月气恼的说道:“你说说,此人如何能蠢成如许?拿银子买东西都买不好!这叫甚么管事?!蠢货!”淡月忙移开几上的茶杯劝道:“女人也别活力,他买不到就随他去,归正他们水家有的是钱,也很多这点银子用。”
赵五哥和张忠义忙躬身承诺了,李小幺烦恼的呼了口气问道:“茶、酒、盐这三样,阮大想要哪些?”赵五哥和张忠义对视了一眼,赵五哥答道:“他跟我说过,想买几座茶山,酒也要做,盐田倒不肯意要。”
“来岁茶、盐、酒税就上来了,哪会没有?就算少点,也得??????几百万两吧?!”苏子诚一时也算不出能有几百万两,李小幺呼了口气:“哪有几百万两?!酒不能收税了,这酒牌就是一年的税,茶一项,来岁是能收点税,可盐,我是想着头三年不收税的,卖的那些说是盐田,实在都是海边荒地,要开出来晒盐,头一年两年都是净往里投钱,再收税就是杀鸡取卵!来岁上不了百万的!”
离李小幺院子不远的岔道口,吕丰劈面撞见两个婆子抬了只极大的青瓷瓶,内里满满的插着微开的荷花,正要往李小幺院子转畴昔。
眼看着三人出了花厅,转个弯看不到了,李小幺拿起明细册子,转头看着苏子诚笑道:“王爷脸绷得这么紧,嫌太少么?”
吕丰远远看着两个婆子进了李小幺的院子,想了想,到底没敢这会儿就跟出来,转了个圈,干脆溜出去逛街去了。
“回五爷,是??????花是王爷一大早亲身摘的,又亲手装的瓶,叮咛奴婢给五爷送过来,奴婢们抬着花,在观云亭前碰到吕二爷,吕二爷??????就??????”
“真是急死人的事,明天竞标,我这里,一样也没竞到,老爷和大爷打发我来,这让我归去如何交代?!我!”阮大老泪纵横,东平却呼了口气笑道:“这事不消见王爷,见王爷也没用,得寻五爷,你也别哭,我这就出来看看,若五爷还没歇下,我就帮你传了这话,你放心,你们家二爷跟五爷一贯交好,现在你们两家又是后代亲戚,五爷若能帮,必然帮你,先归去吧,有甚么话我打发小厮畴昔跟你说一声。”
“东大爷,烦劳您跟王爷禀报一声,我有急事求见,急得不可!不管如何得见到王爷!”阮大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东平吓了一跳,忙问道:“到底甚么事?你得先透一透,不然我没法回话。”
第二天一早,吕丰起个大早,抢在苏子诚前头练了‘功’,瞄着苏子诚往练武场过来,远远露了一面,不等苏子诚看清,就往反方向疾奔而去,绕了个大圈子去寻李小幺了。
赵五哥和张忠义跟着喜容进了院子,李小幺已经在花厅等着他们了,两人见了礼,李小幺揉着太阳穴,对着面前的册子问道:“盐田买了四千五百亩,茶山四座,是如许吧?”
“是!五爷没看到,钱会长他们,的确不得了,竞到酒牌,头一轮就开端直接抡银子砸,一下子就砸掉了一多数人,那气势??????我和立本都看傻眼了,茶山,钱会长说,我们既然脱手,他们当然不能不让。”赵五哥笑道,李小幺‘嗯’了一声,淡然说道:“我们只要这四座山,余下的茶山还多的是!要甚么让不让的?他们银子必然未几,只能尽着一项拼,也是因为银子不敷,才一上来先用气势砸人,借着淮南路贩子的游疑和狼藉,拿下了这七成的酒牌,你们两个今后要用心学着些,贩子不易做,好贩子更难,跟着钱会长,多看多听多想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