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听聘金,神采一变,赶紧过来,“婶子!婶子你先消消气!这个事好筹议!我们都是亲家了,这事…”
留下院子里的钱狗剩钱婆子,裴厚理一世人,目瞪口呆,看着地上裂开来的门板。
方氏听陈氏私底下收了银子,终究忍不住了,“你们暗里收银子,你们想干啥!?觉得我们二房没人就好欺负了是吧!?”
咣当一声,被踹的大门狂颤着,从门框上掉下来,嘭的狠狠拍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她的眼神仿佛带着穿透性,直击内心最丑恶不堪的一面。让裴厚理的脸顿时红了又青,说不出话来,只大憋出一句,“丫!今儿个是啥日子?别闹!”
裴老头和朱氏老两口也不晓得聘金的事,都看向陈氏。
分炊两个字一出,裴老头,朱氏,裴厚理一圈子人都震惊了下。裴厚理立马就看向方氏。
“谁跟你们是亲家了!滚蛋!”钱婆子怒的一把甩开陈氏,点着她的鼻子,“觉得我们家有钱就好欺负是吧!?把那二两银子聘金还来!”
朱氏看陈氏的模样,气恨脸发青。这婚事她明显都已经承诺了,压服了老头子也同意。拿到那两亩地就行了,她竟然私底下又收了二两银子!这是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
裴芩没给她机遇,讽刺的看着,“对!坐地上!最好躺在地上,哭!喊!嚎!把全部后山村的人都叫来听听!你大儿子要赶考了,把堂妹卖了换地换银子使!我也是识字的,要不要我再编一首打油诗让小娃儿们去处处传唱传唱!?”
裴芩哼了声,“你真觉得我多想待这个家?觉得我想活!?”
“这二两银子聘金收的好啊!是不是不算在二亩地以外的!?等拿到二亩地,不管别人闺女愿不肯意,是死是活,直接捆上花轿啊!?”裴芩呵呵嘲笑。
说大孙子考不中,一下子激愤了裴老头,朱氏几个。朱氏跳起来就骂,“你个贱丫头!你不想在这个家待了!?不想活了!?”
裴文丽跳脚,怒瞪着裴芩就骂,“谁要和他订婚了!这是你的!别往我身上赖!”
裴芩扭头,松开方氏,后退几步助跑,一跃而起,狠狠踹向一扇大门。
陈氏一听分炊,和钱狗剩家这门婚事也要散了,急的就想撒泼。
“芩儿……”方氏哭的喘不上气。
方氏内心也恨极了陈氏,不晓得她背后里和钱狗剩家做了啥活动,跟着裴芩就哭着出来。
“鬼才奇怪!死了媳妇儿的另有娃儿,给我都不要!你别想往我身上赖!”裴文丽气的怒骂。骂完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神采丢脸的不可。
裴芩拉着方氏,“走!先去哭一哭我爹,再找个处所去要饭!”
三丫拉着四丫和裴文东,也哭着跟上。
“好!好!你们老裴家真是好!”钱婆子怒不成遏的出来,指着陈氏朱氏,指着裴芩,“你们老裴家的闺女都主贵,我们娶不起!把我们彩礼和聘金都还来!”
裴芩站在灰尘火线,“大房做的活动,拿本身闺女上!老裴家若容不下我们娘几个,直接说一声,恩断义绝!但想算计买卖,今后后,只要裴芩在,你们都休想得逞!”
方氏更是震惊。
裴芩掏了掏耳朵,有人对她大吼着她是个蜜斯,让裴芩忍不住想要笑场。睨视着裴文丽,“你仿佛搞错了!我爹才是秀才!他就算死了,也是有秀才的功名!你哥现在还没了局插手科举,连科考的盘费都要靠卖堂妹得来的银子,你感觉他能考中!?”
“你不干,你娘会替你干的!你爹也会为你做主的!为了你亲大哥,你这个亲mm,捐躯一下又有啥!?总不能拿别人闺女使!”裴芩说着耸了下肩,“你们若想用我的尸身,也能够!恰好我想我爹了!他如果在,就算赶考没有高中,起码是个秀才相公,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卖他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