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叮咛任妈妈,“你去探听探听鱼米巷那户人家,看看那姓柯的是甚么人。”
半晌后她才说道,“我倒是没想到,顾大凤还会攀上聂府,这事你千万别传出去,特别不能被老爷晓得。另有,找小我,趁着早晨人不重视的时候,再弄张别的布告,也贴到那墙上去,好歹给我遮住那画像的半张脸。”
随即穿过回廊,仓促的往吹雪园走去。路上碰到个丫环问她话她也顾不上答复,只是将篮子递给了她,人却已经进了院门了。
见到她仓促忙忙的出去,微微的挑了一下眉,“任妈妈,你这是如何了,瞧你着仓猝慌的模样。”
妇人听得顿时直起了身子,眉头微微拧着,桃子也顾不上吃了。
妇人见她走了,却更是心烦气躁,过了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去了后院……
妇人微微眯起眼,皱着眉如有所思的模样。
任妈妈叹了一口气,“我们周家才刚来宣和府不久,根底不稳,老爷想和聂府搭上线都难,这万一我们获咎了聂府,老爷怕是要大怒。老奴不好再探听,就返来了。”
“是。”
任妈妈回身就要走,妇人又叫住她,“等等,你悄悄的,别透露了。另有,去后院叮咛下去,从今儿个起,不准她随便走动,不准出周家的门。”
“你说真的?那画像真的跟顾大凤一模一样?”
任妈妈走了,妇人却已经没了吃东西的心机,只是有些烦躁的等着任妈妈的动静。
“老奴这就去办。”
两人进了柯表姑的屋子,一出来,柯表姑就沉着脸问,“那位沈女人,你到底是如何筹算的,就让她住在家里?”
那婆子神采紧绷,转了两条巷子后,终究进了一户姓周的府邸的后门。
聂府?那聂府在这宣和府但是一大户家属,人脉背景都不小,就那府邸,便是他们周家的两个大不止。
“是。”
“老奴探听过了,鱼米巷那柯家就只要一个死了丈夫的孀妇婆娘,住在那鱼米巷里很多年了。只是比来这婆娘不晓得去了那里,我问那四周的邻居,说是刚过完年就走了。我再问得细点,那邻居便扣问我身份,老奴也不好直说,就说是那婆娘的旧识。成果那邻居好似有所思疑,让老奴有急事便去聂府找聂少爷。”
顾云冬还不晓得她要找的顾大姑就在宣和府中,她刚一吃完晚餐,就被柯表姑拉走去交心了。
任妈妈想了想,“倒也有点分歧,那画像上少了一道疤。”
屋子里只要一个妇人,穿戴金尊玉贵的模样,懒洋洋的靠在榻上吃着桃子。
“谁会找他们呢?这宣和府有他们熟谙的人?姓柯?”
妇人神采就有些欠都雅了,内心暗骂任妈妈没用,可到底压抑住了没说出口。
直至天将近黑下来了,任妈妈才返来,只是看神情仿佛不太顺利。
任妈妈摆布看了看,见丫环都在外头,便上前两步,在那妇人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