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收?”韩轩指着鱼篓:“你拿鱼篓割谷子?”
“丢不了,回家我叫秀儿去晒场看谷子,到时我再去驾牛车回田里。”
“二丫,你不能走,不要丢下我。”李贤仁忍痛呼喊,他怕罗绮年走了,再见她就难了。
韩母从田间直起腰,揩揩汗:“哎,咱老幺返来了。”
……
“嗯。”
韩轩开高兴心肠一小我东窜窜,西揪揪,不一会儿就捉了一鱼篓泥鳅,还一条黄鳝都没有。他献宝似的捧去给罗绮年看:“大嫂你看,肥吧?”
韩母开口,韩轩就揭过这茬。
罗绮年跑快点,拦住他,小嘴巴扁扁:“我跟他甚么干系都没有。”
“嗯。”
每年秋收书塾都会放假,让学子们回家帮手抢收。
“不消,你刚返来,进屋感谢哈,明天有你累的。”
“我晓得。”
韩贤俊脸微红,“我捉几条泥鳅就跟你们一起割谷子。”
“哈?”这思惟腾跃的,罗绮年表示她跟不上。
“走吧,我中午没吃饱,估计爹和娘他们也没吃饱。我见了豆芽,等下回家做个凉拌菜给爹他们送地里。”
韩轩瞥他一眼:“你来干吗?回家看书去。”
“没……”罗绮年也很馋,很想吃。她说的大部分吃食她只是宿世的时候听别人说过。
“那你还活力?”
韩贤风风火火把书匣放好,然后用碗装一碗绿豆糕,还不忘往嘴里塞一块,再拎一个鱼篓递给罗绮年,然后抢过背篓单肩跨上。对罗绮年龇一口明白牙:“走吧,大嫂。”
“读书人不是信奉君子远庖厨吗?你如何对做菜忒感兴趣。”
“嗯,我割两时候谷子,然后提早走。泥鳅要现宰现做才鲜美。”
两人说谈笑笑来到田里,韩贤老远就开端喊:“爹,娘,我和大嫂给你们送绿豆粥来啦,快过来歇歇!”
“让他来岁了局考秀才,不考中秀才不给他进家门。”
“小四,比来学得咋样?”韩轩悄无声气走过来。
“今后催促老四多勤奋。”
韩轩也担忧,但是还是对峙送罗绮年回家:“能有啥事?我动手晓得轻重,他大男人一个,顶多痛一阵。”
罗绮年并不担忧李贤仁痛不痛,只是怕韩轩把人打伤会摊上费事。李贤仁睚眦必报,她担忧韩轩会遭抨击。她看着韩轩的眼睛,她从内里读出了心虚和没有底。无法感喟,撇开他的手,蹲下来给李贤仁查抄伤口。发明确切和韩轩说的差不离,就站起家,筹办和韩轩一块儿回家。
“大嫂,你都吃过吗?”韩贤擦擦口水。
“好,你先把泥鳅拿回家措置洁净,早晨我给你做。”
“嗯~大嫂熬的绿豆粥好好喝,清冷解渴,好爽。”
罗绮年正在把浸在水井里的绿豆粥拉上来,闻言头也不抬:“饭桌上有一盆绿豆糕,你本身去拿。我要去给爹他们送绿豆粥了。”
韩母慈笑:“好啦,老迈,就让小四玩半天,他读书费脑筋,也要歇息歇息。”
“大嫂,我想吃酱炖泥鳅、泥鳅豆腐汤、干煸泥鳅。”
“嗨,君子远庖厨是对懒人或者大男人主义的人说的,我不懒,又没有大男人主义。”
“走,咱回家去。”
韩贤在韩家抢收的第二天下午赶到家,他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大嫂,有甚么好吃的不?”
韩轩顺服地跟罗绮年一起回家,但是却嘴巴紧抿,肌肉生硬,气场冰冷压抑。
罗绮年眼角抽抽,这才是他的目标吧。
韩轩目光微暗,他恨不能剁了李贤仁的手。但是士农工商,阶层清楚。就算李贤仁只是堪堪步入士级的小小秀才一枚,也不是他一个泥腿子能获咎得起的。
韩贤“嗷~~~”地一声跳起:“大哥,我在书塾每天看书,明天赋放假回家你又叫我去看书?我不干,我回家是帮手抢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