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壮赏识她的坦诚,“跟着我,会刻苦的。”
“你在哪摘的呀?”
“你不怕我吗?”
“我还识字,会算数,会唱歌,会跳舞,会吹笛子……”
“呜呜呜……”罗二丫好不悲伤。
“啪――”背后挨了重重一巴掌。
她的情感一下子崩溃了,对将来的怅惘,对家人逼迫的寒凉。
“你家人……”
“甚么,大哥你要去罗家二丫?!她不是说给李秀才了吗?”韩小妹高分贝的尖叫声几近穿透屋顶。
“嗯,我明天去镇上买彩礼,下午到你家提亲。”
罗家吵吵嚷嚷的烧饭用饭,韩家也不清冷。
想来她在家里干活很多,是个勤奋的女人。
歪歪扭扭,凹凸不平,像蜈蚣。乍一看很吓人,难怪能够止小儿夜啼,让女人怯步。
头发稀稀的,又黄又燥,像春季枯萎的茅草,揪成一绺搭在脑后。
“罗二丫,你,你没开打趣吧?”
罗二丫盯着他狰狞的伤疤,说不怕是假的,但是人的可骇之处不在表面,而是内心。
“大壮啊,使不得啊,李秀才家家大业大,还快出官老爷了,咱不能获咎他们啊。”韩母忧心。
韩大壮看她一脸倔强,刚哭过的眼睛还红十足的闪着未干的泪花,回绝的话说不出口。
“嗯,毫不忏悔。”
鸟鸣林愈静。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放工驳的剪影。
神采白白的,眉毛细细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脸也小小的。挺扎眼。
说完小身子就近倚靠一棵大树,闭上眼睡了。
“我会织布,素布花布都会织,棉的丝绸的都在行……”
心中大石头落地,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的罗二丫有点困了。
“我会做干活,家里的养鸡养猪扫地……地里的种菜种地也特长……”
只见韩父肥胖的脸上晕开一抹慈爱笑容:“好啊,我儿终究要立室了。”
罗二丫翻白眼,就许她说,不准本身说了?
“闭嘴,白眼狼,老娘说一句你顶十句。”
罗二丫脚刚迈进家门就听罗母叨叨。
他比影象中都雅很多,固然身着粗布短褂,脚踩草鞋,且皮肤乌黑泛光分歧适当下审美,但是剑眉星目,高鼻梁薄嘴唇,表面立体,还是很赏心好看标。
“也有女人看上大哥了?新奇,恭喜啊。”韩二弟韩钰冷嘲热讽,眼底却有丝妒忌。
“我,我这里有早桃,很甜的。你不哭,我就都给你。”
他小妹也好吃,平时她哭了拿好吃的哄哄她就不哭了。
再想细瞧,又恐不规矩。不看嘛,故意痒痒的,怪不得劲。
桃子又大又红,还沾有露水,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模样。靠近鼻尖闻闻,一股桃子的暗香。
他的身材也不是很壮硕,因为长得高,看上去反而有点瘦。
“韩大壮,你好。”
“罗二丫,你在开打趣吗?这个打趣不好笑的。”
“有点怕,但是风俗了就好了。”
张嘴打了个清秀的呵欠:“韩大壮,我有点困了,想睡一觉。你帮我看着,别让野兽吃了我。”
“我做饭很好吃的,会做好多菜色,红烧肉,红烧鱼,红烧狮子头……”
“自古婚嫁遵守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要听父母的话,不然有违孝道。”
有点想笑,有点心疼。想好好庇护她,让她不再受欺负。
工夫不负故意人,终究在一个气候阴凉的下午碰到了她寤寐思求的“心上人。”
“我烧饭去了,你杀兔子吧。”
“给。”从背篓里取出一个桃子放在她手中,又翻滚背篓里剩下的桃子,一股脑全装进罗二丫的背篓里。
连续几天罗二丫干完活后都找各种借口上山闲逛。
“可,但是……”我那么丑,爹不喜,娘不爱,跟着我会刻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