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色恹恹,“老罗,老夫是不是做错了?”
连海清眼中的笑意,僵住了。
闻府当中,一个青衣老者,面庞平和,那张脸本来长得非常严肃,却又因为一双灰白寿眉,衬的慈和很多。
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能进府学读书,于学子而言,是天大功德,如果能够再入了闻老先生的门下,今后出息不成限量。
一壶酒,去了大半,这场大雨,下的更加努力,没完没了了起来。
“这甚么?去劝走。”
暴风高文,暴雨滂湃!
她在张望,却没有发明,街道上,有一辆马车,停在那边,马车里的人,也在悄悄张望着她。
能够做的,就是守在那小家伙的身后,悄悄地护着,只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拉住他。
罗管家想不通老者的企图,只得举了一把油纸伞,往大门外走。
老者轻扬地“嗯”了一声,抬眼瞟了一眼亭子外的天气:“这模样,是要下雨了吧。”
雨势越大,他的诚意和决计就越足!
管他身外暴雨,管他电闪雷动,老者遗世独立,自有一番风骨。
连凤丫不是不心疼那小家伙,可也更明白的是,老鹰只会教会小鹰翱翔,却不会守着小鹰一辈子,可否鹰击长空,那只能靠那只雏鹰本身了。
老者独自好笑的摇点头:“老夫这是希冀越高,绝望越大。”
头顶上的闪电,也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在人身上。
老者不置可否,明显是默许了。
老者终是感觉无趣,放下酒盏,扶桌站起,随便瞟了一眼这几日不到日落不关的院门……倏然!
“先生,这……”
老者没有说话啊,一味望着亭子外。俄然有些恹恹:“老罗,去拿酒来。”
朝着院门外看了一会儿,老者眯起了眼。
这么大的雨势下,即便打着油纸伞,身上也无可制止地惹了湿意,这女子对于本身身上湿了大半无动于衷,只是专注地盯着闻府门前的那道小小的身影。
“我家先生说,天降暴雨,闻府门外不是一个躲雨的好处所,”罗管家说着话,连海清心脏噗通噗通跳……这是要请他们进府了!眼中满满的镇静,下一秒……“二位,请回吧。”
老者不慌稳定说道:“老罗,你去把人劝走。”
越下越大!
这话的潜伏意义就是……
恰好,有这个小哑巴在一旁,更能够衬出他的诚意和决计来。
霹雷隆的巨响,近的就在耳边。
连海清的眼睛,浸了雨水,已经有些睁不开来,但还是忍着眼中的涩痛,展开眼睛,从眼缝里觑了一眼一旁的人,此人不是别人,而是他阿谁哑巴堂弟,连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