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里拿了只瓷碗,把灵泉水倒在里头,本来懒猴被褚良按着,张牙舞爪的叫喊个不断,现在大抵是发明了灵泉水的不凡,圆溜溜的眸子子里尽是奉迎,两只前爪并在一处,还用脑袋蹭着褚良的掌心。
一听到灵泉水三个字,獒犬的眼睛俄然亮起来了,汪汪直叫喊,两只前蹄搭在盼儿肩膀处,用舌头舔着女人的脸,明显是镇静极了。
“懒猴在京里头倒是少见,我之前从没见过这东西……”
徐氏神采惨白,浑身颤抖的好似筛糠普通,目睹着邻居们也没找到磊子,她两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用手捶着地,哇的一声就哭了,眼泪鼻涕一起流。
李繁华又躲在了树丛里头,剩下的几个小娃都没听到动静,比及他们走远了,男人这才站直身子,不料被树枝刮了一下,嘴里骂骂咧咧了一声,这才抱着憋得满脸通红的孩子跑远了。
钱婆子内心也感觉奇特,废庄在十里坡,周遭住的农夫都少,离着庄子也有些脚程,这几年庄子里的小娃漫山遍野的疯闹,都没说丢孩子,如何现在竟然俄然少了一个?
褚良面色稳定,抬高了声音:“不过有人比来服了那三元丹,却并无大碍,反而满面红光,身材也比先前要安康很多。”
男人走进树丛,现在天还没黑,他也顾不得地上脏,细细摸索了一通,捏出了一块碎布条出来。
在马背上呆了不知多久,马儿这才停下来,褚良怀里抱着小媳妇,扶着那细如柳条的小腰,比及人站稳以后,那双炙热的大掌才从盼儿身上拿开,又将披风扯下来,披在她肩上。
褚良摆摆手道:“这东西大多都在云南、广西那一片,小时候我曾经见过几次,这才认了出来,也不晓得这只是如何跑到十里坡的,竟然还没被冻死在外头。”
“你拿了甚么返来?我如何没见过?”盼儿提起精力,眼眸盯着那长满了灰褐色长毛的小东西,脸上不由暴露几分喜意。
李繁华来过废庄好几次,现在这个干巴瘦的男人谙练的躲在树丛里头,蹲下身子,眸子子盯着不远处在那儿掷石子的一群小孩,大多只要三四岁的模样,另有两个更小的,不过两岁多。
吃晚餐时,钱婆子端了饭菜出去,一边给盼儿盛了胭脂米熬出来的清粥,一边念叨着:“徐氏也是个不幸的,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今个儿在庄子里竟然跑的没影了,磊子才不到三岁,如何说丢就丢了呢?”
两条腿必定是跑不过四条腿的,周庄头在背面跟了一起,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目睹着人影消逝在山坡上,他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也不跟着了,扭头直接往庄子的方向走。
“这小东西叫懒猴,你可别碰,它身上的毛有毒,待会让葛稚川开了方剂,把它洗洁净了,我们再养着。”
钱婆子跟徐氏也是熟谙的,内心也提她们家焦急,一听夫人这话,固然不晓得有没有效处,不过现在磊子找不着,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先前徐娟儿在院子边上闹腾时,盼儿就呆在屋里,隔着薄薄一层门板与盖帘,天然也听到了女人一叠声的惨叫,斜眼瞧见穿了一身靛青色薄袄的高大男人走出去,在屋里的立柜上翻找一番,好不轻易摸到了个粉瓷罐子,约莫巴掌大小。
褚良目光隐含威胁,葛稚川笑声一顿,捏着下颚处的两撇胡子,赶快拿出来解毒的药膏,药膏清冷,刚抹上那股火辣辣的刺痛便消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