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将手里头端着的坛子往前送了送,口中道:“本日的腌菜是香菇跟笋子,也是用老汤一点点腌制出来的,那老汤跟之前腌黄瓜的是一锅,味道也差不离,如果您要买的话,还是一两银子……“
“掌柜的放心,这腌菜只会卖到荣福楼跟棋社,余下的处所是毫不会卖的。“
听到这话,林氏一双美眸瞪大,她如何也没想到这小小的腌菜,竟然能有三两银子的进账。
盼儿在一旁看着,发明这么一匹布料,竟然要五百文,她们本日卖了一罐子腌菜,也才赚了一两银子,现在就去了一半,还得买一些零琐细碎的东西带回家,这一来一去的,银子仿佛流水普通往外涌,花消实在算不得小,幸亏今个儿谈成了两笔买卖,不然盼儿还真有些舍不得。
林氏花了十文钱买了一块栗子糕,这东西当零嘴儿还算拼集,却真称不上甚么好物,毕竟京里头荣记糕点做的比这个粗陋的栗子糕强多了,当年林氏也吃过很多回。
铺子里的女子很多,此中很多人头上也戴了帷帽,盼儿跟林氏在里头也不算眨眼,林氏很快就走到了安排绸缎的货架前,看着那一匹浅绿色的布料,光彩翠绿欲滴,又不算浓艳,就跟方才长出来的草梗似的。
荣福楼的掌柜仓促从楼里走了出来,别人生的胖,现在决计加快脚步,浑身满脸的肉都在悄悄颤抖着,一看到盼儿,荣福楼掌柜眼里忧色一闪,直接走上前,道:“你这腌菜愿不肯意卖到我们楼里?“
所谓知女莫若母,即便林氏看不见盼儿的神采,但她的脚步却顿了顿,如何都迈不开步子。
之前买腌菜时,刘老板跟盼儿扳谈过,只听着她的声音就能判定出这应当就是个十四五的小丫头,年纪必定不大,但技术却好的很,也不晓得她是如何将腌菜做出来的,只要一想到腌菜的滋味儿,刘老板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只供本身家人吃的话,实在一个月也吃不了三坛子,恰好刘老板另有很多打秋风的朋友,时不时会去棋社中蹭饭,这腌菜佐饭佐粥都是可贵的好东西,也不必费甚么工夫筹办,下棋如果饿了,只用筷子夹出来些腌菜,配上米饭就是一顿。
想到此,刘老板内心头热乎的短长,眸子子仿佛黏在了林氏身上普通,眼中精光闪动,也不晓得究竟在打着甚么算盘。
固然林氏做这些腊味的技术比不上腌菜,但腊味是做着给自家人吃的,味道只要过得去就成,也不希冀能用它来换银子。
盼儿一边说着,一边探听了刘老板的身份,晓得他在碾河镇开了一家翰轩棋社,平时有很多儒生在棋社里下棋喝茶。
这么一想,盼儿低着头,想要避过齐母,起码不能跟她起抵触,她本觉得本身跟林氏都戴着帷帽,应当不会被认出来,哪曾想天不遂人愿,齐母只一眼就看出了这母女二人。
荣福楼掌柜连连点头,他晓得面前的小女人怕是不会将腌菜的方剂给卖出来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买来成品,在荣福楼里分开卖出去,一小碟一百文,要不了多久就能赚返来。
林氏一向惦记取要去斑斓布庄买一匹料子,给盼儿做两身小衣,来回替代着穿,现在她已经来了葵水,算是长大成人了,这些小事固然并不大,但却千万不能草率。
坐在驴车上,现在正赶上了太阳下山的时候,气候也没有晌午那么热了,盼儿手里头捧着一只刚买的坛子,内里装了很多雪花盐,用这类盐来腌制腊肉腊肠之类的荤食,不但入味,并且口感也要更好些。
刘老板每隔一日都会来荣福楼中用饭,现在能买到本身心心念念的腌菜,的确喜得跟甚么似的,麻溜利索的将腰间的荷包子给解开,取出了一两银子,看了看盼儿,又瞅了林氏一眼,不晓得将银子交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