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儿,盼儿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神采本就红,现在更是红的将近滴血般,浑身发软,想要找个处所躲一躲,恰好配房比不上主卧,不分里外两间,只要一扇粗陋的屏风。
褚良的技艺好,力量天然不小,红叶狠狠的摔在地,小脸儿煞白,嘴角都排泄血丝来了,这副楚楚不幸的模样是个男人就会心生怜意,偏褚良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奶白两团,连点余光都没分给阿谁跌倒在地的丫环。
明天一早被赵婆子叫起来,赵婆子之前是在宫里服侍贵妃娘娘的,服侍人的技术自是不差。
与其让盼儿年纪悄悄就被那些地痞地痞给糟蹋了,还不如她狠狠心,嫁给石进。
不过想到石进的身材,她又收敛了笑意。
明显身上的衣裳是最浅显的棉布褂子,色彩也老气,恰好这个女人本来就长了一张好脸,胸脯也鼓的很,宽松的衣裳都被撑了起来,再加上腰细肤白,搁着这院里头都是最出挑的,哪个男人会看不到她?
盼儿刚给小宝喂完奶,衣服还没清算好,乌黑的两团跟抹了猪油似的,颤巍巍的露在外头,让男人一双虎目中暴露凶光。
不过定北侯府真正做主的人不是凌夫人,而是老侯爷褚云横。
“也没说甚么,就是看看小宝。”
盼儿帮林氏换上大红的嫁衣,看着铜镜中的美妇人,不自发红了眼,鼻间一阵发酸。
如果长得略微浅显些,也不会这么多事。
“母亲叫你去芙蓉苑何为?”
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把男人的袍脚都打湿了。
哪晓得小宝是个坏心眼儿的,刚一抬起来,他那小小雀儿就喷出了一股热流,一泡孺子尿直接洒在了曾祖父胸口,另有两三滴沾在了髯毛上。
身上热气不散,老侯爷哈哈大笑,走到褚良面前。
红叶红枝两个来到配房里,可不是心甘甘心的服侍一个小小的奶娘,而是为了跟林奶娘一样,找个飞上枝头的机遇。
屏风背面的木桶里倒了热水,内里添了很多香料,都是用鲜花汁子熬出来的,这类香汤泡的久了,就会由内而外的披收回淡淡花香,让人沉浸。
再加上他不诚恳,总用脑袋拱着盼儿的胸口,想要吃奶,这一来二去闹的盼儿芙面涨红,盘好的发髻也疏松了,几缕黑发掉在耳边,眉眼处透着几分春意。
家里没有男丁,就有盼儿扶着林氏往外走。
她当年是被一顶小轿从偏门儿抬进府的,在那四方四角的处所,受了不知多少委曲,林氏都恨不得死了算了,恰好有盼儿这个孩子,她不管如何都舍不得抛下她。
盼儿的神采由红转白,较着有些不好,她就晓得事情不会那么轻易,定北侯府是如何的家世,比起吴家强出百倍,连吴庸那种牲口都想让她当妾,到了这类贵地,想当正室天然是千难万难。
老侯爷气的吹胡子,跟小宝大眼瞪小眼,越看这透着机警劲儿的小子,就越感觉奇怪。
褚良这凶暴的眼神将盼儿骇了一跳,赶快伸手想要将衣裳拢好,恰好小宝的手扯着脖颈上的系带,哇哇乱叫,盼儿怕摔着孩子,一手扶着小宝的后腰,另一手扯着衣裳,如何拢也拢不好。
李嬷嬷把孩子接过,送到盼儿怀里,小宝就跟认人似的,一看到盼儿,两只小手死死揪住她胸口的衣裳,啊啊的往里头蹭。
只可惜快意算盘打的固然好,但媚眼却做给了瞎子看。
现在林氏已经上了花轿,喜婆将大红的帘子盖上,轿夫抬起肩舆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