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甚么好的?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嘴里抱怨了一句,白芍手上的行动却非常谨慎,将字条细心收进怀里,这才扭腰摆胯的往屋里走去,岂料刚走进屋,行囊便已包办理好了,一个长脸丫环扯住她,抬高了声音道:“主子都睡了,你还出来何为?”
进城的人实在很多,乌泱泱的排起了长队,盼儿的马车挤在此中,即便上头挂着宁王妃的标记,现在也不能从人群中越畴昔,只能老诚恳实的排着。
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攥住,几近将盼儿逼的透不过气来,她略微缓了缓,翻开帘子,目光朝着定北侯府的方向望去,本来荏弱的小脸儿上,现在竟然透出了几分刚毅之色。
白芍不敢置信的点头,从庄子里跑了出去,外头的泥地被轧出了两道深深的车辙,连道人影都找不见了,浑身力量仿佛被抽干了般,白芍软软的跌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见状,白芍脸上赤色尽褪,浑身止不住颤抖着,她如何也没想到郡主竟会这么心狠,她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罢了,竟然要被留在姑苏!
白芍心说之前郡主睡了也是她在屋里守着的,这些人凑甚么热烈?一把将丫环的胳膊甩开,白芍把雕花木门推开,果然看到身材儿窈窕的女人躺在软榻上,现在气候热的短长,女人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豆绿色锦缎,身上的丝绸罩衣褪了下来,暴露两只乌黑的膀子,透着莹润的淡粉色。
这樱桃乃是外埠送来的贡品,除了皇家人,别人天然是无福消受,宁王府里拢共也没送多少,宁王妃爱吃这个,王爷就把樱桃都送到了王妃那儿,哪想着王妃非常心疼郡主,这才匀了一些分到青园。
两个秀才坐在驴车上,长叹短叹道:“诶,传闻主帅被蛮子捅了一刀,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那群蛮子还真是该死!”
盼儿吃着酸梅子没感觉有甚么用,她偷偷摸摸趁着白芍不备,喝了一口灵泉水,这才渐渐好转了几分,不过酸梅子腌的味儿好,比起荣安坊里头卖的都要强出好几倍,毕竟南边的杨梅运到京里头就没那么新奇了,再加上体例不对,赵婆子能做的好吃已经非常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