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雄宝殿,盼儿跪在浅黄色的蒲团上头,手里拿着一炷香,冲着菩萨拜了三拜,将香插进香炉里头,俄然有个小娃儿哒哒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字条。
林三娘嘲笑一声,赶快松了手,腰间抹了几把,小声嘀咕道:“小妇人的手也不脏,就算芙蕖郡主再矜贵,也不是金子做的,如何还摸不得了……”
先前两人幕天席地的在山涧中做过敦伦之事,那次盼儿虽感觉不当,却耐不过褚良软磨硬泡,最后只得同意了那档子事儿,眼下却分歧于之前在庄子里,固然现在梅林的假山无人打搅,但谁能包管不会有香客俄然颠末此处?万一被别人瞧见她二人好似麻花儿般胶葛在一起,她怕是没脸做人了……
越想内心头越是没数,盼儿想要开口细心问问,却苦于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妇人与福公公辩论,福公公到底也是宁王府的管家,在府里头很有几分脸面,只见他面露不耐,摆了摆手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走过来,一人拖着一只胳膊,将人连拖带拽的弄出了角门。
再次躺在床上,大抵是心底堵得慌的原因,盼儿非常复苏,半点儿睡意都无,平坦小腹裹着锦被,展转反侧的底子睡不着。
盼儿摇了点头,小手按住鲜艳唇瓣上,冲着齐川摆摆手,他这才想起来芙蕖郡主是个哑巴,传闻是在姑苏府害的病,一夕之间俄然哑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好转,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嘴里说不出话来,她将方才的字条拿出来,又从荷包里翻出画眉用的青黛,直接写道:
暗叹一声,只可惜他早就娶了许清灵,那女人又是相府令媛,即便伉俪之间早就磨没了情分,还得咬着牙持续过下去,不然一旦跟相府撕破了脸,他获得的统统怕是都得原封不动的吐出来。
第二天一早,盼儿写了要上香之事,面上涂了薄薄一层紫茉莉粉,又细心描了眉,对着西洋镜细心照了好几次,都舍不得分开镜子前,毕竟西洋镜在大业朝但是可贵的奇怪物,比起铜镜不知要清楚多少,能将人照的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福公公哼了一声,不免抱怨道:“林芸娘也是个命苦的,摊上如许的姐姐,活着时被卖了当妾不算,死了还不得安生,就这类人还想从咱家手头里抠银子,那脸皮怕是比鞋根柢都丰富了……”
见盼儿脸上带着担忧,褚良眼神闪了闪,并没有开口答话,一把环住女人纤细柔嫩的腰肢,将人往怀里带,这一男一女恰好躲在了假山的裂缝中,即便山石是被能工巧匠细心砥砺而成,实际上这能容人的浮泛也并不很大。
微微皱眉,盼儿加快脚步往青园的方向走,齐川一向盯着美人儿的背影,内心头不免感觉有些可惜,要不是他早就结婚,将这位芙蕖郡主娶回府也是好的,固然是个哑巴,但脾气和婉,又有宁王府搀扶着,如何看都比许清灵阿谁疯妇强上很多。
之前盼儿的声音娇软极了,仿佛野蜂蜜普通,甜的很,但现在嗓子损了,过了好几个月也只说了这一个字,又低又哑,还带着颤声儿,当真不幸的很。
清俊的脸上暴露一丝歉意,齐川冲着盼儿拱手:“是齐某目炫了,郡主与齐某的一名故交非常类似,方才错认,还望郡主莫要指责。”
即便只要寥寥五个字,盼儿也能认出这是褚良的笔迹,将字条团成一团握在手内心,她心砰砰跳个不断,偷眼看着一旁的白前,发明这丫头也在进香,并没有重视到她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