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黑大掌将缰绳解开,牵着马走到盼儿身边,两手提着盼儿的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在小媳妇的惊呼声中将人放在了马背上,而褚良纵身一跃,直接坐在她身后。
男人眉头舒展,问:“如何了?”
只要一想到褚良被这么一个女人害的险死还生,盼儿整小我仿佛在夏季里掉进了冰洞穴般,浑身发冷,牙齿也直颤抖。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但话里话外威胁的意味儿却不言而喻,不过盼儿也不怕他,晓得褚良面相生的固然凶暴,实际上却如同纸糊的老虎般,压根儿不舍得她难堪。
一把将人按在桌上,桌面略有些高,褚良却稳稳铛铛不动如山的坐在圆凳上,盼儿挣扎,不让他得逞,也不知此人如何行动的,她浑身俄然一麻,一下子使不着力了,便只能由着他查探腿心处的伤势。
猛地站起家,褚良走远了几步,沉声道:“你若不肯意,今晚就好好歇息。”
盼儿有些踌躇,这配房并非下人们的居处,而是供主子安息落脚之处,常日里被打扫的干清干净一尘不染,但到底也是别人府上的屋子,盼儿还是不想在这儿弄。
从青园出来时,白前已经晓得了郡主的筹算,内心头固然有些恼了那定北侯,感觉此人实在是不知礼数,明显早就娶妻生子,还要与郡主私会,乃至用花言巧语哄了主子去庄子里。
两人在马车里闹腾了一通,到底没有真遂了褚良的情意,比及马车安安稳稳到了废庄后,盼儿正要上马,却俄然顿了一下:“闫、红、衣?”
主动坐在此人怀里,一双藕臂如同藤蔓般,环住了他的脖颈,将人往本身这边拉。
耳边呼呼的风声不时作响,褚良也没有闻声小媳妇的动静,比及终究到了都城,此人不知从那边找了一顶帷帽,直接扣在了盼儿脸上,这才抱着人上马。
比起褚良之前在疆场上受过的伤,盼儿的伤势天然不算严峻的,只蹭破了一层油皮,恰好她生的肤白肉嫩,皮上多一道红痕,都能三四天消不掉,方才在顿时足足骑了一个时候,皮肉早就磨得通红发肿,看着既瘆人又不幸。
小伉俪两个往房里走,褚良摸索道:“你可要去见见闫红衣?”
“想见你娘,不是不可,不过彻夜你必须都听我的,不然……”
驾车的不是别人,恰是栾英,此人身为褚良的贴身侍卫,在他身边服侍的年初也不算短了,但一想到有这么个耳聪目明之人在车外,褚良还不管不顾的想要混闹,盼儿如坐针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腰间横着的铁臂却俄然一用力,又将娇儿捞了归去。
见小媳妇神采不好,褚良皱了皱眉,体贴问:“如何了?”
盼儿只感觉男人两道目光又热又刺,让她略有些心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刚想开口问一嘴,面前俄然晃了一下,褚良竟然当街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褚良先前就已经派人来了王府的庄子里,将这里头的庄头给拉拢了,再加上白前对盼儿忠心耿耿,有他们两人讳饰着,即便盼儿进了庄子连一晃眼的工夫都没待上,便被人给劫走了,余下人也一概不知。
盼儿被褚良抱上了另一辆马车,这马车看似不起眼,里头却别有乾坤,安排精美,空间也算不得小,不过即便软榻能容得上数人并排坐着,褚良这厮还是将盼儿死死箍在怀里,健壮的胸膛又热又硬,大掌按在她腹部,威胁意味儿实足。
强压下心头的不忿,白前身为奴婢,也不敢违拗主子的叮咛,小声道:“王妃,郡主是个酷夏的身子,前头本觉得已经熬过了最热的时候,哪想到这几天犹以下了火似的,即便屋里摆了冰盆子,郡主还是有些吃不住,莫不如去京郊的庄子养上一段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