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是赵婆子独一的女儿,比褚谨大了几个月,现在也是个嫩生生的小女人,就住在荣安坊楼上的配房里,长年吃着庄子里产的菜蔬以及果子,长得就跟白面馒头似的,让人恨不得捏一捏她的小脸儿。
恰好小宝是个不懂事的,伸出嫩生生的小手,指着周庄头的肚皮,咯咯直笑:“周叔也想吃肉了,娘,快把烤兔腿拿出来!”
这孩子不过刚满两岁,亲娘不在身边的这段时候,凌氏把小宝照顾的极好,小孩一开端头发洗漱,凌氏就让人将他的头发剃了,只留下后脑勺的一小撮,扎了个辫子,在脑袋背面晃来晃去的。
小宝的饭量随了褚良,一转眼的工夫就吃了小半碗,盼儿伸手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皮,也不敢再喂。
周庄头走到了盼儿住的小院儿,看着夫人抱在怀里的小娃娃,暗自咕哝一声,感觉小少爷养的真胖乎啊,胳膊白白嫩嫩跟藕节似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就晓得把小崽子接到废庄里会是如何的场景,先前褚谨这小子就最黏糊他娘,即便不会说话那会儿也冒死的缠着盼儿,一没瞧见亲娘,就扯着嗓子嗷嗷直叫喊,哭的声嘶力竭。
林三娘越想越喜,只感觉老天爷都在帮她,苦日子过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个香喷喷、热腾腾的馅饼砸在她脑袋上。
荣安坊早就在城中立住脚了,赵婆子是个有经商天赋的,技术又不差,本来的店面小了些,做活儿的人手也少,天然忙活不开,本年年初的时候,赵婆子就在京里头开了另一家分店,买卖还是红火的很,每月入账的银子更多,把都城里很多老店都给比下去了。
一见到儿子,盼儿也不揣摩着要走了,毕竟呆在庄子里比起侯府要舒坦的多,她又何必非要本身找不痛快?
按住嫩气的小手,盼儿固然心疼孩子,却舍不得他吃撑着了,难受一整天,柔声道:
“狼?”
周庄头走到前头,把装了腌菜的罐子藏在身后,先前赵婆子给他白饶的灯影牛肉,这一起上早就吃完了,打着嗝儿都有一股辣子的味儿。
探听了一番,固然没找到林氏母女的踪迹,但想想那假郡主的模样,生的就跟仙女下凡似的,身材儿又好,是个讨男人喜好的,就算手里头没有多少银钱,但只要给嫁出去,本身收彩礼都能收到手软,如果再差点,也不必讲究身份,非要当正头夫人,直接去给高门大户当妾室,拿的银子说不准还更多嘞!
“还要。”小宝不干了,指着装着奶蛋的瓷碗,小身子在盼儿怀里扭来扭去的,没个诚恳劲儿。
盼儿深知褚良到底是一副甚么德行,底子没按着他的意义开口,摆了摆手道:“我记得你另有事情要措置,毕竟闫红衣还没打发呢,先去忙吧……”
赵婆子鼻子灵得很,还没走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肉香,抬了抬下巴问:“里头是甚么吃食?”
瞪大圆溜溜的眼睛,小宝瞥见那只灰扑扑的野狼,想要伸手摸一把,又怕被咬着,犹踌躇豫的站在边上。
目睹着小媳妇如此狠心,褚知己里头更不舒坦了,狠狠咬牙,哼了一声从屋里走了出去,盼儿也没去管他,只是让吴婆子拿了南果梨来,洗净了给小宝吃。
“赵姨说,有个妇人来探听蜜斯的出身,那女人约莫三十四五的模样,五官跟您有几分类似,不过身上穿戴棉布裙子,倒也不像是侯府的亲戚……”
周庄头把桂花鸭送到铺子里时,赵婆子正幸亏后厨做料粉,一听到庄子里有人过来了,她赶快掀了帘子往外走,一眼便看到装在竹筐里头,被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抱了小宝整整一天,这孩子胖的双下巴都出来了,盼儿两腿压得发麻,让小宝在地上走着,母子两个走出门,一看到院子里的獒犬跟野狼后,小宝先是唬的一愣,以后颠颠的往前跑,问:“两条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