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气得心口堵,看着杨桃脸上的手指印又心疼得不可:“亏我还说郭家是大善人,这也太不像话。”
乔家的事周遭几十里的人都传闻了,他们遭了这么大的难还肯帮人,大伙内心也感激。
依着看诊台,杨桃仿佛又看到了师父评脉时严厉得吓人的脸,仿佛又听到了他怒斥她的呆板声音。
这一来,倒还真有人上门,不过都是些没了体例的贫苦人家,买点药都吃力更别想从他们身上挣银子。
“我们甚么时候打过郭家的灯号了?杨桃姐本来就善于针灸,莫非还不准她拿这个当招牌?就因为杨桃姐用针灸救了郭家老太,今后再用针灸就是扯了郭家的旗,这是甚么事理?”
说着话,她泪珠儿滚滚而下,大滴大滴的没有绝顶:“如果美意给我们银子,我乔绣记她一辈子的情,今后拼着统统也报她本日之恩。可你看她那姿势,那嫌弃的眼神,就像我们要不着银子就会缠着不走一样。姐,你为甚么拿她银子啊,你就该给她扔归去,砸在她脸上。”
老祖宗的贴身大丫环跟着小厮一起出来的,她居高临下的朝杨桃点了头,而后从袖袋里拿出两锭十两的银子塞进杨桃手里:“这是我们老祖宗的一点情意,杨大夫你别嫌少。”
大户人家都上门了,小老百姓另有甚么好顾忌的?再说了,谁想受病痛折磨,这处的大夫能瞧好了病,谁还管那么多?
丫环不躲不避,趾高气扬的受了杨桃的礼:“恩,回吧,别再来了。”
“可这也不是个别例啊。”王婶清算着草药,忧愁的看向杨桃:“家里底子就没了存银,我们就靠着铺子里这点东西翻身呢。这来的都是贫民,我们帮衬着布施了,等铺子里的药材一空,那里另有本领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