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不累哩。”韩兰如许说着,放下筐子,去屋里喝了一缸子水,出来就进了灶屋。
韩兰也被吵醒了,微微抬开端,道:“那年安家哥还把小妹推到门前的河里,要不是那回姥姥追畴昔把小妹拉起来了,小妹就没了。”
半夜韩曼青被尿憋醒了,听到齐氏跟韩菊小姨还在说话,两人正说到本身姐妹四个身上,顿时听的来了精力。
齐氏点点头。
齐氏也跟着点头,“谁说不是哩。我就感觉我们家阿菊有福分。那些小我整天不待见她,还不是眼红的。”
韩菊小姨家有一个大院子,两边各有一个小院子,一边老屋子住的是韩菊姥姥、老爷。这边前些年景亲新起的屋子住着韩菊小姨一家三口。门口的过道那边,一边是灶屋,一边也是个房间。
韩曼青从内里听到音儿是出来给韩菊姥姥烧火去了。
下晌几人又下地了。
“姐,咋啦?但是累了?”韩曼青问道。
还是韩菊小姨年纪轻,很快就笑道:“我就说我二姐是个有福的。我看阿谁算命的就是瞎掰的,你看阿菊现在不好好的,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说不得我们阿菊还是福星下凡呢。”她也晓得二姐多年来的心结,每次劝都不听,也只要在这个时候提两句,让她不要多心。
韩菊小姨一边跟齐氏说话,还要不时的叮咛他要睡好不要着凉等等。
晌午韩曼青总算是见到了韩菊姥爷。这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牙齿已经掉了几颗了,传闻是喜好吃烟,牙齿不好,早早的就掉了。不过人倒是挺驯良的,跟韩菊姥姥一样,很疼他们这几个外孙女,看到韩曼青就打了号召,传闻她腿伤了,还抱起来看了看,从口袋了掏了五个铜板塞过来。
齐氏他们说了会儿话,就扛着镢头、锄头下地了。韩兰也挎着柳条筐跟着下地点种、施肥。
话音刚落,韩曼青就发觉到齐氏揽着她的手不竭收紧。
小时候韩菊四姐妹都是在这里长大的,韩菊小姨家倒是有很多床。不过齐氏姐妹俩几个月不见,老是有很多梯己话要说的,这天早晨齐氏带着韩兰、韩曼青姐妹跟着韩菊小姨、小宝挤一张床上。韩菊姨夫住到过道中间的屋里。
韩菊姥姥也晓得如许的银子如果暴露来,那村里必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阿菊本来从小就多难多难的,她如果能猎到熊,不消别人,准保柳氏就第一个站出来讲她是妖孽。
韩菊姥姥把锅里一向温着的饭端出来,小宝非要跟韩曼青一起吃,韩菊姥姥就分红两份,看他们姐弟俩比赛大口大口吃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