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珠瞧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发笑起来,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笑道:“当真是听风就是雨,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照顾不好自个,没得那么谨慎。”
“媳妇,我奇怪,如何能不奇怪呢,我就是怕你累着。”说着,他粗糙的大手就摸向了自家媳妇的肚皮,那双牛眼也渐渐有些潮湿了。晟瑾当时候,他因着漠北战事没能陪在媳妇身边,已然是悔怨的很了,眼下重来一次,就算是天大的事儿也比不过陪着媳妇了。
“媳妇,你就别动了,我等下去锦若院子里接了她,直接带了晟瑾同去赴宴。到了宫里,我天然会先去寻皇上申明环境。”不等媳妇开口呢,张满囤就一锤定音了。如果皇上指责,那就尽管指责,归正他本来就只想全部将军的官职护着媳妇,眼下都已经成了护国公,早就够本了,也不想再想甚么加官进爵的事儿了。
如果说那些凑上来奉迎锦若的人是别有用心,那眼下晨月公主跟招娣几个,则是打心底里同锦若靠近。天然,也少不了是为着她怀里阿谁恰好逗弄的小家伙儿。
而春喜就是如此,也因着她与黄礼通了情意,以是除了碍于照看少爷不能抹香粉以外,别的时候也喜好穿的鲜艳娟秀。可那是因着驰名头,对此大师伙儿瞧着也是悄悄为她欢畅,乃至还会同夫人一起打趣笑闹她几句。
而还没探听清楚到底产生了何事的人,天然就会浮想连翩了,最后更是有人窃保私语说道许是护国公夫人有些不好了。实在按着平常人的设法,倒也不是没有事理,毕竟入宫赴宴那但是面子灿烂的事儿,要不是病的爬不起来,谁肯错过此次在朱紫跟前露脸的机遇?
瞧着那护国公府上的大蜜斯倒是能撑得住场面的,年纪小小但却非常稳准,礼数全面,倒是配得上她们家中的子嗣。当然,听闻这位大蜜斯并不是护国公亲生的,天然在考虑婚事上,她们也不会想着自家嫡宗子,许是嫡次子还算门当户对。
实在也不是说她们做丫环的就不能动春情,不能擦脂抹粉打扮自个。相反,夫人总说做女子的不管身份总不能过分虐待本身,并且也总会把张记铺子里专门给女子打扮或是打扮本身的香粉肥皂赐给她们。如果碰上歇息时候,夫人还会让人选了素净的料子给她们四个做身衣裳。能够说,她们四个固然是丫环,但在夫人跟前却抵得上别人家的管家太太女人的。
本能的林宝珠就不肯意听自家阿谁脑回路不普通的男人接下来的话了,她也不理睬他,只摸着自个的肚子喃喃道:“宝儿啊,你爹不奇怪你跟娘了,转头娘带你跟你哥回桃树湾,咱也不奇怪他。”
如果平常,天然没有甚么,他们俩尽管照着规制出门就行。可眼下,林宝珠身子不适,加上本就受了寒,如果再去宫中除了三叩九拜的施礼朝见以外,还得忍耐着宫宴之上的烦琐礼节,光是想着,张满囤就心疼。
内里的事儿打搅不到屋里正甜美高兴的俩人,在哄了媳妇欢畅以后,张满囤内心也垂垂高兴甜美起来。媳妇又有了身孕,也不知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但是外人哪能晓得,在府中时候,老爷美满是另一番模样?只要对上自家夫人的事儿,老爷恨不能化身成为二十四孝好相公。如果不府中也下人干活儿服侍着,怕是凡是事关夫人的事情,他都得亲手干了。
不过因着晟瑾年幼,再加上被太皇太后等人特地关照过,以是这会儿则跟着姐姐锦若坐在女眷席面上。
“一会儿我还是让刘嬷嬷返来照顾你,让晟瑾的奶娘持续照看着晟瑾,他都一岁多了,也该断奶了。”张满囤心疼自家媳妇,当然,更担忧那臭小子行动没个轻重准头,让媳妇跟着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