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觉得我老胡涂了,你这婆娘打的甚么主张觉得老头子不清楚?不过是想要从满囤两口儿身上划拉下一层油水来,还真是掉见钱眼里的东西,不晓得羞臊啊。”老太爷绷着脸,他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一个敢说他占了别家好处的。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被人这般扣屎盆子。
老太爷现在当真是恼火至极,狠狠的戳了戳拐杖冲着张老夫说道:“没出息的怂包,如果管不住自家婆娘,干脆就让族里写了休书休了,没得出来丢人现眼。”
第十二章
张满囤面色不改,可端看他紧握的拳头跟上面暴起的青筋就晓得此时现在,此民气里并不平稳。不过到底是如何筹算的,却也没人晓得。
“行了,胡咧咧甚么。”张老夫暴怒的大呵一声,旋即等了一眼自家不费心的婆娘。就在老太爷说村里没遇过匪患的话时候,他就有些不好了,再瞅瞅中间大伙儿如有所思的神情跟看着他的眼神,断了亲他能捞到甚么好处?刚想开口和缓,哪晓得刘氏这婆娘张口就提及了分炊的事儿,还惦记起了银子,这不明摆着让大伙儿笑话吗?
可一想起这么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竟然想都没想的挡在自个跟前,并且也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就算是受了伤也没哭哭啼啼的闹腾,贰内心就有些非常。说不出是打动欢乐还是赏识高兴,那种诡异的感受乃至超越了他对张老夫跟刘氏的气愤痛恨。
薄薄的被子只改在了她胸口的位置,远远瞧着还模糊能瞧见些白嫩。而她放在被子内里外衫只虚虚搭在胳膊弯处的手臂,更是刺眼的紧,特别是在暗淡的房间里,更轻易让人浮想连翩。
“你乱来谁啊,没钱还敢娶媳妇?也不怕半夜里睡觉裤裆漏风......”一听没钱,刘氏哪还忍得住,天然就孔殷火燎的嚷嚷起来,“自个藏了银子,还希冀从老娘这掏钱,你做梦。”
“老太爷这话说的可真偏疼了,刘氏说话是不入耳,可也是在理的。家都没分,如何递干结断亲?”摆布落不下好了,有了老太爷的话,想必也没法再和缓了,不过甭管如何说,他也不能让那不孝子沾了光去。
张老夫被大伙儿的眼神看的感觉面红耳赤的,特别是老太爷的话的确就像是巴掌一样狠狠抽在他脸上。只是现在他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绷着脸抿着嘴对峙着。他在赌老太爷不会真的把他除族,却不想现在的他留在村里都会玷辱桃树湾人浑厚刻薄的名声。
“年青时候,你就做下感冒败俗的事儿,让村上都跟着你没脸面。现在老了老了,还没个改,今儿我做主了开祠堂立断亲书。若你还要闹腾,干脆如何返来的就如何滚出去,张家没你这类东西。”
见林宝珠睡得还算安稳,他才又蹑手蹑脚的出了屋。
“呵,行要分炊那就说的完整点。老院子的地契是写在我名下的,当时那块地是花了二两银子购置下的,加上盖屋子的砖瓦木料也用了一两银子,另有这边茅草屋院子可也破钞了二两银子。这钱,如何着也该着中馈出啊。”张满囤可不是傻的,他不在乎是一回事,可要让他当冤大头,也得看他乐不乐意。如果之前,指不定为着省费事事儿,他也就不计算了,偏生现在自家媳妇受了委曲,不出气还真对不住自个恶汉的名声了。“再有,当时我去官府时候,但是把山上的财物东西一起充公了,现在甭说财帛,就连结婚的破钞都是借来的。这钱,中馈是不是也该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