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的面貌不算冷傲,一双眼睛却洁净地如同未曾砥砺的水晶,一眼便望到了底,特别是心无旁骛看着你的时候,便是谁,都狠不下心对待了。
元卿头也不抬,目不转睛地看动手中的书柬,皱眉道,“随她去。”
“她是俪扬带来的。”
云颜不置可否,将手中一片鳞片样的东西给元卿看,“这是俪扬交代给她送过来的药引,你可晓得这是甚么?!”
“但是……明天只来了那女子一小我。”
俪扬笑着刮了刮桃子的鼻尖,“那你帮我将药送去如何?她还是看重你的。”
桃子不明白,“为甚么必然非要见年年不成?”
云颜白了元卿一眼,“如何说也是你还算喜好的人,我如何会下毒手?奉告她,让她清算清算东西从速归去吧!在多过几日,我怕是就忍不住要动手了。”说完又看了一眼桃子,“也是傻女人一个,如果哪一日俪扬不要她了,我必然会狠狠嘲笑她的,鬼晓得刚才喝药的时候她在想甚么乱七八糟舍己为人的东西!”
元卿这才从书中抬起脸来,嘲笑一声,“苦肉计,俪扬可真看得起我。”
“桃子这么敬爱,谁都不会回绝你的。”
脉搏无恙,元卿扫了杯子内里残剩的残汁,内心了然,望向云颜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感激。
俪扬好轻易请大夫给她诊完脉,脸却黑的像锅底,“你这几日是不是没有好好用饭?”
元卿禁止不及,只看到桃子喝完以后丢下杯子,面色痛苦地捂着嘴巴,忙上前搭上桃子的脉,已经听到桃子苦兮兮开口,“好烫!喉咙要烫烂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忙着查阅各种文籍,很快元卿便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直到有一日清味急仓促来报,说桃子俄然晕倒了,元卿才想起这件事情来。
而俪扬看着桃子红唇微微咧开,暴露内里若隐若现的粉嫩小舌,眸色一暗,低首咬了下去……
清味冷静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桃子憨憨笑笑,镇静地点了点头。
俪扬已经持续吃了好几次闭门羹,却还是每天例行公事般往元卿地点的处所走一趟,没有分开的迹象,桃子内心天然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