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海早就向村庄里的人借了牛车,就是想着将两个孩子送到村庄里去。
参军队返来,他身上也是带着一些碎银,但是当初柴源抱病,硬是花光了才抢了条命返来,一向到现在他拖着一条瘸腿,无田无地,倒是让日子比先前好过了很多。
两姐弟便上了牛车,而赶车的人恰是柴叔。
既然能够卖煎鱼,其他的东西也能够不是。
当年他去从戎,就是晓得家中无银,本身身上留了一些傍身,其他的全数都是托人到了返来,成果倒好,那么多的银两没有一文是花在本身孩子身上。
那里晓得,柴大海闻言倒是闪现出了笑意,他摇了点头说道:“先不说辛苦不辛苦,可参军的事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悔怨的事情。”
水临村、宜清镇以及托月村。
清算好物什,顺次和柴家人告别。
她对着这个蓝色令人沉浸的大海,是万分的不舍。
“如何?还在想着呢。”柴大海给媳妇递过来沾着热水的手帕,瞧着她仍旧不懂,干脆直接上手给她擦洗的,行动不似他粗糙的模样,显得格外和顺。
……
他们家中现在缺的便是银钱,大儿子已经十七,同年的火伴别说娶妻就是孩子都有了,就是他还是老迈不小。
并且照着游姊的说法,煎鱼能卖的那么好,恐怕就是油得干系。
“我个男人宠媳妇是理所当然的事,要的就是将你惯坏。”柴大海张口就来,一脸的理所当然。
他叹声而道:“我最对不住的便是柴溪,就是为了他也得赌上一把。”
这个时候,陶氏哪有回不过神的,赶紧嗔了他一眼,说道:“都是媳妇服侍当家的,现在倒是反着来,你看着吧,迟早有一日你将我惯坏,整日里就要你服侍着。”
陶氏伸手握住当家的手掌,两人的手掌都是带着粗厚的茧子,磨得皮上发疼,但是恰好谁也不肯意缩返来,她可贵和顺的说道:“船到桥头天然直,你也别太急,不过你说得倒也是,既然有这个机遇,如何都得搏上一搏。”
到时候换些花腔,轮着去卖,总能有一样卖的好。
实在,柴大海也是想了很多。
柴大海闻言便是点了点头,固然感觉欣喜,但是没有见到挣到的钱,他们又如何会舍得去坐牛车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