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已经数不清是第几碗的甜豆浆,夏征俄然兴趣大发,哈哈大笑起来:“如许的中秋,爷还是头一次见呢,没有那么多人,没有那么多酒,也不消去理睬常日里明显讨厌的不可却又必须假装很熟络的模样的人。痛快,痛快啊!”
呦!
林媛嫌恶地咦了一声,从速把盘子从他手里抢了过来,丢给六子去洗刷洁净了。这盘子等下还要装豆腐的,被他这口水一沾,谁还敢吃啊!
固然只是一个碗底,但是老烦已经一口喝干,砸吧着嘴,一副没喝过瘾的意义:“又一个忘恩负义的臭丫头!我每次针灸你都学着,竟然不认我这个徒弟了!哼,小白眼儿狼!”
晚餐林媛做了好些新奇菜式,有小葱拌豆腐,用的是自家菜地里新长出来的小嫩葱,青青绿绿的,特别鲜嫩。另有清蒸鱼,鱼是下午夏征去河边摸来的,说是摸其合用抢更合适,一条小小的鱼被他圈在了角落里,却还是没法顺利抓到,最后还是林薇和小林霜嫌弃地扛来了大姐之前做的网子,才把那鱼捉了起来。
一家人正聊着,门口一阵马车碾过的声音,林媛起家要去看看,却被夏征叫住了,哼道:“死老头子来了!别理他!”
小林霜眨眨眼睛,看着碗里就剩一个碗底的豆浆,顺手给了他,归正她已经喝了两大碗了,大姐早就不准她再喝了。
老烦又塞出来一个月饼,被她这嫌弃的小眼神儿气到了,唔唔道:“再敢嫌弃你徒弟,我就把你扎成白痴!”
哎,也不幸了林思语,不管出于甚么目标,归正她是把一颗心都寄在了夏征身上,或许她只是在走前想要最后搏一把吧,却还是被无情回绝了。
林媛顿时汗颜,本来是被肩舆抬走的,不是死了……等等,肩舆?莫非是县太爷家的肩舆?但是林思语不是下个月才会被抬进县太爷家做小妾的吗?如何今儿就走了?
吃过晚餐,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围着小桌子吃月饼弄玉轮。许是方才抢了刘氏的鸡蛋羹有些不美意义了,夏征自告奋勇地就去屋里把林家书给背了出来。别看这少店主瘦瘦高高的,但是力量不小,并且还非常心细,背起林家书来谨慎翼翼的,一点也不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