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的人蓦地闻声动静都赶了过来,一来就见到狗蛋和陶东儿扭打在一起,而陶二狗却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一点也不像是十几岁的人,到像几岁的人一样,哭的非常委曲!让陶树根不得不进门把二人分开,而林氏见到儿子被打,顿时心疼的扶起二狗,恶狠狠的看着陶东儿啐道,忍不住就冲要过来帮手。
“你干啥你?你咋能打人?”
陶狗蛋睡了一早晨的地,睁眼后一向没啥好神采,看着陶东儿还没醒,躺在炕上,身上穿的是昨儿那身七八成新的细棉白衣,广大的袖子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起了褶子,暴露洁净纤细的手臂,本来陶东儿就是读书人,身子骨比起村里的少年要薄弱的多,当然有些读书人的弱不由风,再加上大病一场,身子骨更是薄弱起来,哪怕是养了些日子,还是如此。
“咱让你打我二弟,看咱不打死你……”
“现在天也不冷,几小我挤在一起如何睡的下,怪热的,还不如用席子铺在地上,睡的风凉些?要不然就让狗蛋和二狗先睡地上,等地里的活忙完了,再说屋子的事。”
看着陶东儿如此,陶狗蛋非常不屑,努嘴让二狗去翻陶东儿暴露的袖袋,那袖袋一看就胀鼓鼓的,内里也不知有没有银子。
陶老爷子闻声林氏的话唆了一眼对方,内心非常不满。
陶家的屋子本来就不敷住,林氏这些日子一向愁着大儿子的婚事,如果陶家没有婚房,怕是没有哪个闺女情愿嫁到陶家来,正筹办等农忙过后找人起一间屋子,谁晓得儿媳妇没住出去,倒是住出去一个陶东儿,这没屋子就是没屋子,叫她从甚么处所变不来不成?
“啊……大哥……呜呜……”
陶树根被他爹和媳妇看着,想了想咬牙说道。
林氏虽有牢骚,狗蛋也很不满,但是陶老爷子说话了,这事也就这么决定下来,早晨的时候陶狗蛋和二狗拿了席子放在地上睡,东儿睡炕上。
“……要不让晶莹今晚睡我们那屋子?”
陶狗蛋见此,顿时冷哼一声,不满的嘀咕一句,随即扭头问陶树根,屋里本来就没多余的屋子,爷还让陶东儿返来,这早晨咋睡?归正他是不会把屋子让出来给陶东儿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