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日,晚间魏芳雅执意又要留陆小暑用饭,饭间忍不住问她寻觅兄长之事来。
笑声中,魏芳雅一把拉着陆小暑出门去了。茗儿、雪儿赶紧跟上。
眼下,说甚么都是白搭,就看能不能熬过面前这一关。若过不了,哼……
武功侯夫人顿时微滞,微微蹙眉:这个女儿,永久都是这副大大咧咧的模样,真是叫人――
武功侯夫人冷眼悄悄瞧着,将她的神采尽收眼底,遂向怀中撒娇的女儿笑着推道:“好了好了!还好陆女人不是甚么外人,不然瞧见你如许多失礼呐!快起来吧,闹得我骨头酸疼,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母亲日日说人家不孝敬,怨人家不来陪您!这但是您自个赶人家走的,今后再怨不得人!”魏芳雅笑着从武功侯夫人怀中起来笑着道,又向众丫环婆子们笑道:“你们可都是见证,今后母亲再抱怨我,我可得问着你们!”
“蜜斯!陆女人!本日天气已晚,两位玩了一日还不累么?还是早点歇着吧,有甚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啊!”茗儿便上前陪笑着道。
陆小暑正中下怀,闻言面上一黯,说道:“我正想着跟蜜斯说这件事呢!在府上歇息了好几日,明儿我便想出府去碰碰运气……”
“想必你没见过,难怪不晓得!”魏芳雅无不对劲的笑着解释道:“就是把刚开的鲜花采摘下来,遴选那光彩饱满、形状无缺肥大的花瓣,加上别的香精香粉做出来的东西,洗脸、沐浴的时候在水里滴上两滴香得不得了呢!这里头啊,讲究可多了,不是每一莳花都能做的,即便能做的花儿,甚么时候采摘、如何遴选都大有学问呢……”
茗儿、雪儿站了出来,陆小暑瞟了一眼,十六七的年纪,身量纤巧,端倪清秀,一看便叫民气生好感,便起家笑着谢过了武功侯夫人。
“好啊,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我趁便去跟娘说一声!”魏芳雅说道。
“这――”陆小暑心中巴不得,面上却做出一副游移的样来。
武功侯夫人又留她说了一阵话,只见魏芳雅嚷嚷着“娘!”从外头一阵风般出去,见到陆小暑便笑道:“阿筝你公然在这儿,害我到处找你呢!娘,好端端的您如何想起叫阿筝来发言呀!”
“多谢夫人!夫人这么说,我真不知说甚么好了……”陆小暑感激零涕中又带着些过意不去,笑着看了武功侯夫人一眼。
“如果你不嫌弃,天然没有甚么不成以的!”武功侯夫人微微一笑。
魏芳雅一听就不欢畅了,撅着嘴道:“三义兄说话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还不是忌讳着我吗!放心吧,我就不信了,都城里有甚么人那么大胆量敢招惹武功侯府的蜜斯!哼,瞧我不拔了他的皮!”
何况,她是真的驰念母亲和父亲了……
“呵呵,这算甚么!”武功侯夫人笑道:“我家芳雅可贵跟你要好,我瞧你也是个知礼招人疼的。不幸你母亲又去得早,既然我们碰上了也是缘分,我帮你这么点事情也属该当!”
陆小暑心中一沉,面上分毫不显,眼眸中的欣喜之意一闪而过,游移怯怯的望向武功侯夫人,道:“这,这真的――能够吗?”
“好啊好啊!三义兄风寒才方才好,就不要费事三义兄了,我陪你去吧!”魏芳雅常日也可贵有机遇出府,说着这话两眼放光,很有点摩拳擦掌的架式。
“就是!你们如何那么多嘴!”魏芳雅瞪了茗儿一眼,拉着陆小暑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我们去吧,别理睬她们!”
说得世人都笑了起来,魏芳雅更是不依的扑在武功侯夫人怀中撒娇。
只是因为她们的这一个“偶合”,武功侯府中的夜间巡查只怕会有窜改和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