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清吃了一惊,忙要闪避的时候那里来得及?不但那托盘中的茶盏倾倒在了她的身上,她手中的茶盏也失手跌落在地。清脆的响声格外刺耳。
“奴婢、奴婢当不起,奴婢不敢!”绣荷吓了一跳,忍不住悄悄叫苦。
众丫环们仓猝称是。
“不敢就最好了!如果敢,我也是不依的!”刘燕笑笑,目光一扫屋内世人,淡淡道:“你们可都听清楚了,祁嬷嬷和张嬷嬷此后便管着牡丹苑高低的事件,谁如勇敢对她们不敬,便是对我不敬!叫我晓得了,是要家法服侍的!”
绣荷怯怯的看了一眼陆怡清,不敢说话。
“是……”绣荷点头。
“大少夫人可在里边?劳烦嬷嬷通报一声!”陆怡清忍着吐血的打动,淡淡说道。
“陆姨娘莫非不知吗?”刘燕淡淡道:“这家里头服侍过父母长辈的白叟,近年青主子另有面子!祁嬷嬷是我祖母给的人,我拿她当长辈一样恭敬着,便是我的事,她也说得,如何,却说不得陆姨娘吗?”
说着又向陆怡清道:“陆姨娘啊,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做事竟这么不靠谱!该如何罚你说了算!今儿本夫人必然为你做主!”
“你——”祁嬷嬷没想到时至本日她还敢这么放肆,倒被她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又是“家教!”,陆怡清一听到这两个字便忍不住想起那天在金饰铺子里的糟苦衷儿来,恨不得撕烂祁嬷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