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少年点头起家,往里屋走去。
黑衣大汉没多说话,粗糙的大手捏成拳头,举手就冲要秋虎脱手,却被呵止了。
炭盆里,火光通红,热气环绕。
秋虎伸开双臂,一副老母鸡护崽子似地把秋麦护在身后,看着黑衣大汉垂垂阴沉的脸,却涓滴不惊骇。
秋麦这一番话,解释了启事,顺带马匹拍得遛遛的。
手上的行动并没有停歇,退下衣衫,暴露乌黑的肌肤,后背上缠了纱布,却被鲜血染红了大片。
太阳斜斜的挂在高空,天涯呈现了一道灿艳的彩虹。
“能够,我能做甚么?”
少年让人感觉赏心好看,却又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她含笑回身,就见秋虎把牛车解下,牵了过来,“走吧,下了雨路不好走,但愿能赶在关城门前达到县城,不然就只能露宿田野了。”
身边的压力顿失,秋虎仍然浑身紧绷,警戒的目光转向少年。
少年,或者该称之为少女,她莞尔一笑,“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你倒是有些不一样。”
“无事,虎子哥,你就在这儿等我。”秋麦摇点头,劝了秋虎一句。
老翁站在门口,仿佛在和来人扳谈着,但雨势太大,听不清楚,昂首也只能看到屋檐外雨幕急坠。
“阿大,不准无礼。”少年的声音有些弱,他从屋子里出来,一步一步走到秋麦面前,被称作阿大的黑衣大汉天然的让开,一脸恭敬。
秋麦拿着一根烧火棍,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炭盆里的炭火,顺带瞅着三个黑衣男人进收支出,搬了板凳、炭盆进屋。
……
秋麦展颜一笑,解释:“姐姐风韵不输男儿,足以迷倒万千少女了,我本来是没发明的,不过姐姐既然带了侍从,却还点名让我来帮着上药,又关了门,不准男人出去,我天然就多想了一点儿,这细心打量,才感觉,姐姐不但是有男儿的帅气,更是个像画儿里走出来的仙女儿呢。”
秋麦看得清楚,少年的后背上已经模糊泛红。
三个黑衣大汉都生的虎背熊腰,结实得有些吓人,少年却端倪如画,如同雨中走出来的神仙。
他滕的站了起来,将秋麦护在身后,一脸警戒的看着黑衣大汉。
不过刹时,等秋麦晃了一下神,少年已经在老翁的带领下,进了内里的屋子,只留下一抹薄弱矗立的背影。
屋里只要秋麦和那少年,
恰好她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任何决计,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表示得聪慧,话语中另有着孩子的纯真。
就见少年很随便的蹲下身子,对秋麦说道:“女人,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秋麦辩白不出这是刀伤还是剑伤,却也晓得,这是被利器所伤,没有犹疑,她替少女洗濯了伤口,又在少女的指导下,拿着那些没有任何标记的瓶瓶罐罐给少女上药。
一个黑衣大汉俄然立在秋麦和秋虎面前,高大的身形,给人一股强势的压迫感。
少年的行动顿了一下,转头面露骇怪,“你竟然发明了?”
夏季的暴风暴雨,势头来得很火急,半坡上孤零零的茅草屋在暴雨打击下,有摇摇欲坠之势,但屋顶修补得很密实,一点儿都没有漏雨。
夏季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一个时候,天空放晴。
秋麦将手中的烧火棍扔在火盆边上,她偏头看向少年,她一个小丫头,能够帮上甚么忙?
但是这暴雨当中走来的少年,风华绝代中还多了一种美艳感,不似女儿的媚,纯粹的让人挪不开眼的美。
除了床,其他东西都是那三个大汉方才搬出来的。
“这些人,看着好生吓人。”秋虎单手撑在膝盖上,拖着脑袋偏头跟秋麦小声嘀咕着。
“再见……”少女换了一身天青色的男装,她翻身上马,冲秋麦抱拳道别,而后踏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