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好吃的,秋壮一下子收了泪水,抬起袖子左一下,右一下,抹了泪水,嚷道:“我要吃葛根粉,我要吃葛根粉。”
陈慧芳板着一张脸怒斥着秋乔,她心中的宝贝儿夙来都只要孙子秋壮,在她看来,孙女儿就是个吃闲饭的,再过两年寻个好一点儿的人家嫁了,换点儿彩礼钱返来,攒着给她宝贝孙子娶媳妇儿。
一个个簸箕或用竹竿架起,或摆在地上,凳子上,白净的葛根粉一块一块的摆在簸箕内里,阳光洒在上面,显得乌黑乌黑的。
周菊听得也是馋,一百多两银子,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呢,手不自发的在腰间摸索了一把,踌躇着要不要把本身攒的五钱银子都拿了出来。
青蓝碎花的手绢包了两层,内里躺着三锭色彩暗沉的银元宝,和一大把零零散散的铜钱,看模样应当有三两多银子。
秋乔内心打着算盘,拉着陈慧芳的袖子又是撒娇,又是哀告的,各种招式用尽。
秋乔在秋麦他们那陈旧的院门外趴着偷看了小半天,总算是弄懂了秋麦他们在忙个啥,内心合计着,自家也能收了葛根来磨粉。
老旧的柜子,泛着淡淡霉味的,一大堆衣服的上面,压着一张邹巴巴的叠起来的手绢。
“哎呀,乖孙子,如何爬那么高了去,秋老三,从速出来,把你儿子抱下来啊。”
“你娘给了你一钱银子还不敷,你一个女孩子一天不好幸亏屋里做做绣活,瞎折腾甚么,家里那里有银子啊,你弟弟现在也六岁了,再过个七八年也就到了立室的年纪,我们一天省吃俭用,就还盼着给他说一门好婚事儿。”
“奶奶,你放心,你给我二两银子,等葛根粉做出来卖了,必定能卖二十两银子呢,如果我们能收五千斤葛根,等做成了葛根粉,就算是遵循高粱米的代价算,五千斤也能卖上四十两银子,到时候还愁给弟弟娶不到媳妇呢,就是县老爷家的女人也任由我们选。”
陈慧芳视若珍宝的捧着蓝色碎花手绢,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舍不得,双手有些颤抖。
“哎哟喂,奶奶的乖孙子啊,不哭,不哭啊,奶奶给你找好吃的。”
听到秋壮的喊声,陈慧芳赶紧出来,就见秋壮吊在院墙上,双腿摆动,想要踩搭起的板凳,没踩到,还把板凳给踢倒了,整小我就靠双臂扒在墙上。
“麦丫头那边晒了好多葛根粉,白白的像是一个个的大馒头,我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