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
“扫把星,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把我亲家给害的……”
这个年代,男女定了婚事,女方如果被退婚的话,是低人一等的。
跟着罗莽一起赶来的罗木工冲上前,抓住了顾文茵挥刀的手,“文茵,文茵快放手。”
“远时!”罗莽眼疾手快的将他拦了下来,喝道:“你疯了不成,如何说,他也是你老丈人!”
冯氏走上前扶起地上元氏,一边替她掸身上的灰尘,一边问道:“文茵娘,你没事吧?”
“远时!”元氏惊叫一声,扑上前死死抓住了韩长青的一只手,“他叔,不能打,不……”
“小牲口,你说甚么?”韩长青指着跳手跳脚的罗远时,喝道:“你再说一遍,他罗烈不会管束儿子,我明天就替他……”
元氏点头,她到现在还是懵懵的,脑筋里嗡嗡的一阵乱响。
顾文茵咬了牙,抡起砍空的破竹刀,对着韩长青再次抡了畴昔。
一言出,四下惊。
又一声脆响过后,韩长青火烧了屁股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顾文茵手里的扁担,“小兔崽子……”
韩长青两只老鼠眼崩收回一道渗人的寒光,一脚将罗远时踢到一边,转头对着元氏便是重重一巴掌扇了下去。
韩长青只感觉彻骨的寒意顺着不成描述之处,刹时游遍了满身,神采一白,整小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收回“啊、啊”的喊叫声。
韩长青那里会想到,顾文茵还会有这手,慌乱之下,连连后退,一个不慎“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
“文茵,把刀给哥。”
元氏没有出声,眼里的泪如决堤的水一样,喷涌而出。
回过神来的韩长青张了嘴便要骂,但是,一昂首对上顾文茵杀气森然的眸子时,嘴巴再也张不开了。
罗木工不敢使蛮劲,怕伤着顾文茵的手,也怕被顾文茵伤着,只能佝着身子紧紧的抓住她握刀的手,昂首朝罗莽看去。
统统人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韩长青,你既然晓得,退了婚的女人没活路,你还跑到人家家里来闹甚么?
元氏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红肿了起来,目光怔怔的看着顾文茵和罗远时,张了张嘴,想说甚么,却在张嘴的顷刻,分裂的嘴角流出了一缕触目惊心的鲜红。
扶着元氏的冯氏由不得便轻声叹了口气,对元氏说道:“嫂子,你是个有福分的。”
杀人都不怕,她还怕甚么?!
一句话,使得罗远时红了眼眶。
总算是有人反应过来了。
元氏一个趄趔,顿时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有他一样设法的人很多。
“多的我们也不要,十两银子一分不能少!”
顾文茵却像是魔怔了一样,死死的盯着地上吓得脸红白赤呼哧喘粗气的韩长青,任凭罗木工如何说,都不肯松开握刀的手。
他晓得顾文茵胆量大,但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胆小到拿刀杀人的境地!
不过,转头想想,罗远时连韩长青都打了,顾文茵更是拿刀要砍人,这两家的婚事,如何还能够持续?
见罗远时被罗莽喝止,韩长青噌的一下爬了起来,冲上前摁着罗远时的脖子,便是一阵乱拳。
罗远时涨红了脸,一对眼睛如同充了血,攥紧了铁钵一样的拳头对着韩长青伸冲了畴昔。
顾文茵松开手里的扁担,抓起罗远时的破竹刀,对着韩长青便砍了畴昔。
“退婚?”韩长青瞪着主屋,吼道:“罗烈,你个不要脸的老牲口,为着个女人连本身儿子都不管不顾了!退婚?退了婚,你让我家粮玉如何见人?你这是逼我家粮玉去死。”
顾文茵手里的破竹刀“笃”一声,砍在他两股之间的地上。
这句话说出了在场合有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