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倒了一杯热酒退到谢玹前面,“黑着脸跟个冰渣子似得,快喝杯热酒暖暖身。”

然后,下一刻。

谢玹和谢珩的声音堆叠在一起,一个清清冷冷,一个微微含笑。

谢玹:“……”

说他们是饭桶都汲引他们了。

管事们都散了,连老于也转眼就不见踪迹,侍女小厮们退到了门外,同谢侍郎带来的那些个小官吏大眼瞪小眼。

三公子明天这是唱的哪一出?

“早说啊。”谢珩微微勾着唇,走到一旁沏了杯茶,递到他手里,“这套茶具代价令媛,敢砸,我揍你。”

温酒有些肉痛花瓶,这花厅摆的都是值钱物件,这兄弟两一上来甚么都不说,先砸东西,好家伙,还成对成对的砸。

“本日来做甚么?”谢珩慵慵懒懒的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筹款是户部的事,如何连这都要你来管了?那些人都是饭桶吗?”

温酒在三公子这一声嘲笑中领悟了大半,“北州的灾情年宿世怕是稳不住了,米粮我这倒是另有,只是赈灾钱款有点难办。再多的银子也经不住北州官吏层层剥削,没有镇得住北州的官吏去盯着,恐怕这雪灾以后还会有更大变数。”

谢珩叹了一口气,有些无法的笑着,走上前,一手揽住少年的肩膀直接摁在了软椅上。

偌大的花厅里静悄悄的,这两个少年离得极近,一个俯身,微微勾唇,一个仰着头,眉头微皱。

谢珩同谢玹相视了一样,相互眼中都写着“你先说”。

“我的三公子啊,还气为兄之前那一剑呢?”

温酒拂了拂大袖,干脆靠在椅子上看向两人。

谢珩挑眉,“云州之事,是他?”

谢玹转头,看向两步开外的谢珩,只字未言,只要那双如墨般的眸子倒映着红衣似火,眼睛也红了几分。

帝都城里的风言风语太多,个个说的都跟真的似得,温酒听得次数多了,经常感觉本身这张脸实在是对不住“红颜祸水”这个名头。

外头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兄弟两。

当初在长平郡,谢家待他并不好。

温酒是占了天运的人,至今记得上辈子北州大灾,各处骸骨,哀鸿怨朝廷不公,赃官贪吏横行,暴动四起,朝廷派人弹压,足足三年难以安定。

“三公子。”谢珩起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莫不是忘了为兄是做甚么的?”

窗外风雪满天,屋里地龙正热,暖和如春。

谢玹皱眉,“甚么?”

她半晌便缓过神来,伸手把门关上了。

谢玹面无神采进了门,墨眸扫过大半个厅堂。

谢珩微微挑眉,“进都出去了,还站着何为?坐。”

三公子顶着一张极其不甘心的脸,低头喝茶。

谢珩俄然抬手拿起了酒壶,刚要摔,又想起甚么似得,“里头另有酒,换个东西砸。”

谢珩寂静了半晌,缓缓道:“三公子不必焦急,赵智这蠢货,你只需静待机会便可。”

谢珩一贯是个脸皮厚的。

晓得贵的不能多砸。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两人身侧,屈指轻叩案几三两声,“两位,现下能同我说说,你们究竟在搞甚么花样吗?”

温酒入内来,一昂首就瞥见了这么一幕,微微一愣。

但三公子在这方面,明显没有长兄这般天然,本就没有甚么神采的俊脸更加的僵化了。

谢玹点头,“银子不管有多少都不敷,你临时不消理睬户部。当前还是赵智最为毒手。”

谢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两个少年闻言,齐齐抬眸看她。

谢玹也不接,掀了掀视线,定定的看着他。

她憋着一口气,谁让着两位都不是善茬。

谢珩笑道:“杀人这事,另有比我更特长吗?”

谢珩道:“有了米粮,起码还能稳住一些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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