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略觉难堪,抬手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又道:“要不我先出去?等你筹议好了如何说,我再出去?”

三公子此人,夙来不吝与人多言。

谢珩一贯是个脸皮厚的。

“等?还等?”谢玹的神采徒然冷了下来,“等他派一批又一批的刺客,把你杀了,我再把他剥皮抽骨吗?”

谢玹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呵。”谢玹嘲笑一声,把手边另一只花瓶也给砸了。

“本日来做甚么?”谢珩慵慵懒懒的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筹款是户部的事,如何连这都要你来管了?那些人都是饭桶吗?”

忍了。

左边桌上算盘压着帐本一角,才翻到一半,是温酒方才同一众管事们盘账弄得。

谢玹转头,看向两步开外的谢珩,只字未言,只要那双如墨般的眸子倒映着红衣似火,眼睛也红了几分。

窗外风雪满天,屋里地龙正热,暖和如春。

“我的三公子啊,还气为兄之前那一剑呢?”

门板震惊,花瓶被砸的砰砰啪啪,碎瓷片飞溅。

说他们是饭桶都汲引他们了。

第367章

自从两人“反目”以后,谢珩与三公子可贵共处一室,温酒坐在一旁,等两人开口。

若说三公子为了权势名利分开谢家,这也没甚么。

谢珩笑道:“杀人这事,另有比我更特长吗?”

谢珩寂静了半晌,缓缓道:“三公子不必焦急,赵智这蠢货,你只需静待机会便可。”

谢珩同谢玹相视了一样,相互眼中都写着“你先说”。

他抬手,倒了一杯热酒退到谢玹前面,“黑着脸跟个冰渣子似得,快喝杯热酒暖暖身。”

可说谢玹为了她同长兄反目,她是毫不信的。

温酒是占了天运的人,至今记得上辈子北州大灾,各处骸骨,哀鸿怨朝廷不公,赃官贪吏横行,暴动四起,朝廷派人弹压,足足三年难以安定。

三公子开口一句话是,“我不喝酒。”

谢玹:“……”

谢玹面无神采进了门,墨眸扫过大半个厅堂。

谢玹俄然抬手,将桌上重重拂落在地。

温酒高高悬气的心,稍稍放了归去。

她憋着一口气,谁让着两位都不是善茬。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两人身侧,屈指轻叩案几三两声,“两位,现下能同我说说,你们究竟在搞甚么花样吗?”

谢玹早风俗了长兄这副谁也瞧不上的放肆劲儿,饮了两口茶,低声道:“北州雪灾报急,之前拨畴昔的米粮和钱款远远不敷,户部……呵。”

一刹时酒水飞溅,瓷杯摔得细碎。

朝中其他官吏都能够缉捕下狱,酷刑鞭挞也好,威胁利诱也罢,都能套出话来。

谢玹也不接,掀了掀视线,定定的看着他。

“不必。”

温酒在三公子这一声嘲笑中领悟了大半,“北州的灾情年宿世怕是稳不住了,米粮我这倒是另有,只是赈灾钱款有点难办。再多的银子也经不住北州官吏层层剥削,没有镇得住北州的官吏去盯着,恐怕这雪灾以后还会有更大变数。”

温酒有些肉痛花瓶,这花厅摆的都是值钱物件,这兄弟两一上来甚么都不说,先砸东西,好家伙,还成对成对的砸。

可瑞王毕竟分歧。

可到了长兄面前还是如此,只留三分眼色叫人领悟,真真是委曲了。

谢玹皱眉,“甚么?”

“不必!”

“嗯。”谢玹皱眉道:“我手中已经确实罪证,只是那些硝石,至今下落不明。”

谢珩叹了一口气,有些无法的笑着,走上前,一手揽住少年的肩膀直接摁在了软椅上。

谢玹和谢珩的声音堆叠在一起,一个清清冷冷,一个微微含笑。

管事们都散了,连老于也转眼就不见踪迹,侍女小厮们退到了门外,同谢侍郎带来的那些个小官吏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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