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陪,你快去!”说着,宋锦园看李驯不动,又转头对着罐头要求道:“罐头快帮帮手,帮我把驯儿拉出去,让他去应酬。”
一会儿又梦见她跟李驯正说着话,俄然她就不见了,李驯一向找不到她,痛苦地跪在地上哀嚎。
她忍不住急得想要流眼泪,一晃神,她醒了过来,只是眼皮酸胀,连动一脱手指的力量都没有。
驯儿一向跟着她熬下去?
又翻看了几张,她乃至看到了有来自媒人的言辞委宛的庚帖,庚帖上并排写着好几个蜜斯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看着她身形微晃,罐头一把扶住了她,连声叫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李驯已经今非昔比,他配得上更好的,配得上那些不知人间痛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日赏花弄墨,满腔浪漫情丝,将日子过得和画儿一样的和顺贤淑的世家女子。
锦园愣怔,她的内心俄然下了一个决定,她伸手拍了拍李驯的手臂,强忍着心中的那点酸涩,当真说道:“现在我也醒了,你快挑挑捡捡,拿着那些请柬出去应酬。”
“大夫如何说?锦园是不是也受伤了结没有说出来?”
“夫人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如何也得叫起来吃点东西啊?李公子还是归去安息吧,夫人这里有我看着就好,只要夫人一醒,我立马去告诉李公子,李公子本来抱病就没好,这会儿跟着夫人熬下去,等夫人好了,恐怕李公子就要病了。”
面前垂垂恍惚,几近看不清请柬上的笔迹,那些或是清秀或是豪宕的笔迹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从那些请柬上跳下,对着她扑过来。
一会儿又梦到她和李驯被追杀,李驯浑身是血的死在她面前,非论她如何呼喊,都没有人来帮她,李驯的眼睛更是再没有展开。
见她咳嗽,李驯赶紧上前来想要帮她拍背,宋锦园却挥手将他的手打到了一边,她不知本身为何要开口说那些回绝的话,可那些话还是被说出来了:“你快去,我不过是连日赶路有些劳累,有甚么要紧?好好歇息歇息就行了。你又不是大夫,在这里陪着没甚么用?快去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