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梅将课室内都打量了一遍,这才回过甚来看他时,才发明他的非常,别致已经看过,略觉败兴的她,现在倒是半点也不敢打搅他。
勤奋好学本是功德,但是生在农家,还是像他们如许的家庭,想要好好过日子都难,阿爷阿奶又岂会让他退学读书,更别提另有一个钱氏,看他们眼中盯普通。
上面座着四十来个门生,略小些的六七岁,大些的看着有九十岁的模样,个儿高的,都坐在前面的位置,不过看他们现在抄誊写写,也有的拿着书在翻,仿佛并不是在听夫子讲课,想一想她也就明白了,虽说坐在同一个课室里,但所学程度不一,所以是分开讲课的了,如许的话,讲授压力就大了。
“切,她这点礼,也太轻了些吧!”两包糖罢了,算得了甚么,里正家里又不缺这两包糖。
赵松梅伸着头,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看着课室里的景象。
赵松材凝神听着夫子的讲课,而赵松梅倒是盯着他在看,当真的小孩很讨人喜好,也很让民气疼。
夫子一字一句,吐词清楚,音速迟缓的念叨,不时的摇摆一下脑袋,赵松梅看着,只感觉非常风趣,而赵松材倒是神情庄严,嘴唇无声微动,非常专注的在冷静念着,眼神几近是跟着夫子的行动而转动。
课室的读书声已经停止,响起的是夫子讲课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讲授着,声音时抑时昂,听着就感觉他讲得很有豪情。
赵松材一听,双眼一亮道:“是啊,我还听到二哥跟大哥说,大伯母带了两包糖去里正家里,莫非就是为了这个事。”说着内心也轻松起来,但随即神采又是一变:“大伯母去送了礼,那边正岂不是不管我们了。”
赵松梅身子矮小了些,惦着脚尖儿,手扒在窗户上,才气勉强看到内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