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勤奋一点也没事,固然她也不愤钱氏欺负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些小事情,还在她容忍范围内。
对于王氏,赵老四还是很体味的。
钱氏底子不睬会他们,回身进了厨房,活儿是派了下去,可三狗儿是第一次洗碗,她可得盯着点,不说洗得干不洁净,只盯着别让他把碗给摔了,不然可就亏大了。
王氏不甚在乎,头都没往外抬一下,淡淡道:“你二嫂那话说得极对,活着也是拖累人,他们三房半点好处也给不了家里,却另有几张口等着要吃喝,你说等着她嫁人,少说还得十年,这十年得要多少米粮来填。”王氏的脸上,自但是然的透暴露忧愁来。
“方才在堂屋吃完饭,跟娘说了几句闲话,听她那意义,仿佛很不待见孙女似的,你说如果我们也生个闺女,那娘她……”前面的话可就不好说出口了,点到为止,总不好当着人儿子的面,说他娘亲的不是。
这话如何听着都感觉不顺耳:“二伯母这是盼着我好呢,还是盼着我不好呢?”小梅子神采平平的问道。
家务活儿都是有分的,一房一天的轮着来,明天轮着大房,以是早餐是钱氏做的,赵松清跟着帮手,如果平常洗碗这活儿,都是赵松清该干的。
柳氏从堂屋出来,神采郁郁的回了屋里,从小梅子身边走过期,也没顾得上看一眼。
“大伯母,洗碗不都是清姐帮着洗的么?”赵松林问道,他向来不是一个诚恳孩子,让干甚么就干甚么的,之前也都跟个皮猴儿似的,只是这大半年来,收敛了很多。
“嗯,你去吧!”小梅子听着点了点头。
赵松林本来不乐意去洗碗,可听到钱氏说要找大哥,到嘴的话,就又咽了下去,大哥现在过得已经很辛苦了,他不能再给他添乱,不就是洗个碗么,也不是甚么大事,抿了抿嘴,回身交代道:“你在这儿待着晒太阳,三哥一会儿就返来,有甚么事你就大声叫一声,三哥听到了就过来,别自个下地走,你身子还虚着,一走准得摔交。”
看清了王氏的意义,柳氏脸上不免有些讪讪然。
但莫欺少年郎这话她懂,别看人家现在无依无靠,但指不定人家今后会出息,以是向来不在人前摆神采,给人落下话柄。
柳氏的父亲曾经做过货郎,走街串户的,虽没赚上甚么大钱,却长了几分见地,连带教诲家中后代,都比别人明理了几分,柳氏虽说也有自家的小算盘,但脑中的几分夺目仍在。
她但是晓得的,家中几个孙女,可没有一个能讨得老太太喜好的,就是底下的几个孙子,老太太待他们也平常,除了长房的的江哥儿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