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天然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嘴里却也客气道:“你们就不要这么夸他了,孩子还这么小,可经不得这么说,今后若真有那么大出息,也是忘不了大师的。”
“芳姐。”赵松梅笑着号召了一声,伸手从她面前的盘子抓了两把瓜子放进自个衣袋里。
“大伯母好,这不传闻大堂哥中了秀才,我们也过来恭喜大伯母一声,我们也跟着沾叨光嘛。”赵松梅笑意融融道。
她家江哥儿从小就聪慧不凡,四岁就进学了,饱读诗书十来年,现在才得个秀才功名,可知想要获得功名的艰巨,可不是随便学几个字,就能成事的。
中间的妇人们,天然是巴结着钱氏,也笑了起来。
钱氏转过甚,干笑两声:“呵呵,我们刚才说哪儿了,接着说……”
他们这里才把人送走,村民们就一哄而上了,老一辈的全都涌到赵老头跟前,妇人们都凑到钱氏面前道贺、恭维。
钱氏嫁进琼河村这么多年,何曾如此众星捧月过,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钱氏与几个妇人,正在说着办宴席的事情,家里出了这天大的丧事,天然是要宴请亲朋的,只是宴席要如何办,还得找人来筹议着。
赵老头伉俪俩连带着钱氏,都在堂屋里待客,几个衙役,虽说都是不入品的小吏,但也是不能随便获咎的。
“过来恭喜我一声,倒是应当,至于叨光嘛,呵呵,你莫非还希冀你家四个兄弟中,还能出个秀才?”说着,钱氏似感觉很好笑般,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们俩如何过来了?”
呃,听她一番话,钱氏竟无话辩驳,总不能当众说,我家江哥儿才不会帮你们呢,休想来占便宜之类的话吧,真要那样说,他们母子俩另有甚么名声。
“有大伯母这句话就好了,想来大堂哥也是顾念兄弟交谊的。”
“我就说嘛,我们江哥儿但是小我才,现在看看,公然高中了吧!”
“回吧,回吧,今后没事,就不要过来了。”钱氏没好气的说道,随后认识到这话不能当众说,忙挽救道:“我的意义是,今后有甚么事,自会畴昔叫你们。”
“感谢芳姐。”赵松材规矩的道了谢。
赵松梅懒得跟这些人计算,他们家兄弟有没有出息,跟她们又有甚么干系,这些妇人又崇高到那里去,不过是逢高踩低,见钱氏不待见他们罢了。
赵松梅对钱氏没甚么好感,因着之前的事情,对她乃至有些歹意,本想来转一圈就走,不想被她看到了,少不得过来对付一阵。
妇人们没资格进堂屋,全都挤在院子里,全部赵家的宅院里,满是欢声笑语。
见赵松梅抓了两把瓜子放衣兜里,也没有不欢畅,反而还将盘子递到赵松材跟前,让他也抓两把。
一群妇人叽叽喳喳的谈笑着,嘴里无一不是好话,他们这都是沾亲带故的,赵松江有出息,自家小辈也能沾点光不是。
“是你们啊!”今儿是大丧事,赵松芳脸上带着笑,见到他们俩个,脸上的笑意也没有消逝。
她倒底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心机还是软的,再则赵松江中了秀才,她的婚事也能顿时定下来了,想着今后嫁了人,就不比在家里安闲了,以是对娘家的人事,态度就很不一样了。
“小梅子这设法还是不错的,家里如果供个读书人,总归是有但愿的,十年八年中不了,二十年三十年,没准还是有机分的,那平话的不也说了嘛,人家六十岁中进士,不也一样仕进嘛!”
赵松芳带着几个mm,在厨房里烧了热茶,又将家里的南瓜子拿出来炒了炒,给堂屋里的男人们送去一大盘,院里的妇人们送了一盘,又端了一大盘散给跑来跑去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