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夫见他年纪小,做他买卖起先只为帮衬。
白老四苦着脸,搓动手,一脸难堪。
白老四唬了一跳:“晓儿这咋会哩,三哥向来最疼你,况他性子软,向来不兴打人哩。”
白老四瞧着白晓儿,搓着粗糙的大掌,一脸欲言又止,白晓儿瞧出他的非常,问道:“四叔,但是家里头有啥事儿?”
白晓儿笑眯眯地说道:“是。到时你和沈大哥一块儿来吧。”
“经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件事儿要费事沈大哥。”白晓儿刚好想起黄湘玉的事来。
她不在这两日,珍羞坊积存的订单暴增,天明前若不能做个千把只奶糕点出来,恐怕沈掌柜那头都不好向他们大店主交账。
桌面上散着炮好的山甲、党参、熟地、白芍……林林总统共十余种,把个尹大夫都给唬住了。
白晓儿麻溜地换上做活儿穿的衣裳,用布巾包了头发,用皂角将手洗洁净,开端做糕点。
小豆子听了,立即明白了叔父的意义,便拽着白晓儿往他家去。
这几日他连着算错两回账,被叔父当众怒斥,更说出再出错就让他回家的话来。
“嗯……我另有五六个普通大的堂兄弟。”小豆子吸着鼻子道。
“叔父。”
小豆子吸了吸鼻子,好轻易才把眼泪忍住,白晓儿便劝道:“小豆子,你年老是长房宗子,得支应门庭,家人对他期许高些也普通。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看重不喜好你,你自个想想,如果不喜好你,你叔父怎会将你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着,你们家人丁多,同你普通大的兄弟该当有几个吧。”
沈思齐立即说道:“但是家里的事?你尽管说来,我尽量帮你摒挡清楚。”
“啥事儿?”白老四忙问。
白晓儿笑道:“四叔但去无妨,只要你帮我办件事。”
白晓儿神采严厉,说得煞有其事。
饶是白老四是个榆木脑袋,也晓得她是让自个给三个哥告状,他为莫非:“晓儿,爹娘是长辈,如许背后说道他们,不大好哩……”
俗话说得好,压力就是动力。
白晓儿“噗嗤”笑了:“小豆子,瞧不出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