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拿物什去当。
做好的羊奶油则被她捞了出来,盛了一平碗,还不到两斤。
此时家里的油灯都点上了。
“四叔,那边再有人问起,你就说这阵子衙门常来我们这头问话,若不怕被锁走就固然来。”
在家里照顾莲儿的银娘听闻丈夫死了,当下昏死畴昔,醒后跑到县衙狠哭了一通。
周氏心知此事不成再瞒,便一五一十说与了他听。
白晓儿说道:“是沈大哥帮我探听到的。那陈大人现在也急得不可,人犯死在牢里,对他的官声也有碍。”
朱老五鄙夷地看着她:“连安夫人你都不知,那但是当今翰林院大学士安佑棠的夫人,知县陈燃都得捧着她。要不是她横插一杠事情早就成了,我朱老五做事向来天衣无缝。”
翻开一只陶罐一瞧,乳白的羊奶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里边悬浮着一大团一大团的凝固物体。
“一百两?”
“婶儿快尝尝好不好?”她笑眯眯地拣了一块送到黄湘玉嘴边。
“还能如何办?先对付畴昔再说。”
当动静传到一品豆花,趴在床上的黄湘玉还落了泪。
“晓儿,这些你咋个晓得的……”黄湘玉惊奇极了。
昨日那毒害亲女谗谄一品豆花的冯三才在狱中投缳他杀了,用的是本身的裤腰带。
这个过程便是白晓儿便宜的手动离心法,用于使奶油从羊奶平分离出来。
见黄湘玉不解,她接着道:“冯三才刚认了罪,谁是幕后主使,朱老五是如何承诺的,他一字未曾透露。这节骨眼上他却死了,不由得我多想……”
黄湘玉吃了,眼睛大亮:“晓儿,这真是那羊奶油做出来的么?实在太好吃了,如果拿到店里去卖,必定好些人喜好。”
她用皂角仔细心细洗了遍手,烧了两锅开水将两个健壮的大陶罐里里外外烫了三遍。
“晓儿,你上衙门的事儿昨儿就在村里传开了,也不知谁捎带归去的。年老迈嫂说不放心你一人,非要跟着一块儿来,还说要让大郎给你们撑门面,幸亏厥后被爹劝住了。”
白晓儿算了算,三十斤羊奶只做出这么点儿,到时候这奶油点心的代价必定便宜不了。
周扶林见齐氏不肯,想着还得靠齐氏回家借银子周转,便揽了齐氏在怀里,柔情密意地包管,说此后毫不纳妾,一辈子敬她爱她如此。
确认不会漏出一滴奶后,白晓儿将罐子外头包上棉絮,放在小拖车上,用绳索拉着拖车不断的扭捏。
幸亏白老头还算有点明白。
白晓儿忙岔开这事儿,把话头转到小阿牛身上去。
等陶罐晾干,她把羊奶倒出来,用事前筹办好的特制密封盖盖好。
一样的羊奶,一样的罐子,这一罐却没成,羊奶面上漂泊着一层浑浊的泡沫,倒是没有奶油的踪迹。
“婶儿,莫非你不感觉冯三才的死太蹊跷了么?”白晓儿问她。
白晓儿忍不住道:“婶儿就是太仁慈了。那冯三才把你害成如许,莫非你不恨他?”
林致远微微一笑,心中有了底,与老板闲谈几句便走了。
朱老五眼睛眯起,目光中闪过狠戾:“这回为着你的事几乎把我自个折出来。给不给瞧着办吧,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找个替死鬼出来下狱,哼,可你弟弟和你儿子的出息可就没了。你且好好想想。”
且说那齐氏挑灯去了当铺,与老板还价还价一番,两副头面最后当了一百二十两银子的活当。
这下却有点傻眼。
没多久,老白四挑着两桶新挤的羊奶过来了,一坐下,水都来不及喝,便和白晓儿提及落叶村的环境来。
两只罐子在车上摇摆,时儿碰在一起,但因隔着棉絮,却不会被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