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儿转头,沈掌柜道:“你能不能把酸笋的方剂卖与我,代价能够筹议。”
白晓儿也知这是高价,因而干脆道:“再添五两,三十五两,一口价。”
“好,我再给您带点儿花椒油。”
小伴计见她只带了一只篮子,面色立即变了:“如何只要这么点儿?不是说今儿有新货吗?”
沈掌柜很对劲,没想就这么几天,这小丫头就做了这么多酸笋出来,显见她一家子都是勤奋人。
沈掌柜笑道:“你倒挺守时,说三日便是三日,我见这两天下雨,还担忧你这酸笋出不了货呢。”
“沈掌柜,方剂已经卖予您了,还要我送酸笋过来么?”白晓儿不是不知进退之人,她明天已经捡了大便宜,就算他说不要,也是道理当中。
“花椒油又是甚么?”沈掌柜面露异色。
“你说啥,你要娶周小莹?那妮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一阵风都恨不得吹倒,瞧就不能生养,快给我歇了这心。”丁氏瞪眼说道。
“是,我就是白晓儿。”白晓儿赶紧点头。
沈掌柜尝了一口:“嗯,不错,这酸笋我全要了,我也不与你还价,还按本来的二十文一斤,你看如何?”
沈掌柜被这话逗乐了,劈面前机警的小女人好感大增:“你这丫头倒是风趣。此次有多少酸笋?”
“呸,都雅能当饭吃哪,她老子早放出话来,要二十两银子的聘礼,少一分不干,还没得嫁奁。你是脑门夹坏了,想娶阿谁败家精。”
沈掌柜一瞧,笔划清楚,中规中矩,虽不出彩,可对一个农家女娃来讲倒是极不轻易。
沈掌柜也来了兴趣:“哪三宗好处,你且说说。”
白晓儿思忖半晌道:“沈掌柜,实在您说的也有事理,不过不是我不想卖,是我从未做过买卖,不知市道行情。您不如奉告我,您筹算出多少钱。”
那圆脸小伴计只要十五六岁,见这姐妹俩和本身年纪相仿,白晓儿又聪明机警,便叽叽咋咋聊开了:“白小女人,你可真短长呀,我们掌柜以往收了人家方剂,过后都不会再来往了,看得出他很喜好你呢。”
这倒比白晓儿估计的要多,除开两百订婚金,还余两千三百六十文。
能讲出这番话来,莫说是村姑,就是买卖人家的蜜斯太太,如许门儿清的也少有。这丫头当真聪明,可惜是个女娃,如果男娃,本身说甚么都得留在身边。
小伴计奉告沈掌柜酸笋还在豆腐摊,沈掌柜立即派人去取。等候的过程中,他问起酸笋的事来:“你家的酸笋能存多久?”
丁氏戳着大郎的脑袋狠骂了一通,叉腰出去了。
“好了,你来按个指模。”掌柜将墨迹未干的文书递给白晓儿,白晓儿仔细心细看了两遍,肯定没有忽略,才按下指模。
价谈拢了,白晓儿便将腌制酸笋的质料步调,包含一些重视事项事无大小奉告了沈掌柜,沈掌柜拿册子记下,查对无误后,开端写文书。
“这是天然,不过我家自用不算在内,这毕竟是我家家传的方剂。”
“明天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也不能这么顺利找到沈掌柜呀。”
小伴计道:“我叫沈豆青,你叫我小豆子就行了。”
大郎气呼呼地捶床板,面前都是周小莹蹲在河边洗衣裳的俏模样儿,那白嫩嫩的小手,纤细柔嫩的腰肢,挑逗得贰心头火起。
“沈大掌柜好。”她和白蕊儿上前施礼。
“你是要银子,还是铜板?”沈掌柜问。
实在说来这酸笋,也是机遇偶合。那日他撞见两个打荷的伴计躲后院偷吃,本来觉得偷的是厨房的东西,没想倒是外头买来的酸笋。
沈掌柜眯眼,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