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白晓儿拉着她的袖子一顿摇:“姐,你就让我去呗,就算赚不到钱,摘点野菜,捡几只鸟蛋回给娘添个菜也行啊。”
这三篓笋子剥掉老皮,三十斤就顶天了。
“另有这么些笋没挖完,我怕被别人挖走了……”白晓儿踟躇。
白老四擦了把汗,看了下天气:“晓儿,咱归去吧。下山就该晌午了。”
白晓儿趁机问白蕊儿:“姐,在咱村里笋普通都是个啥吃法?”
剥了六七根,白晓儿手指俄然疼得短长,一看指甲前端都迸裂了。
“问了又如何,她们不会同你讲事理,你是骂得过,还是打得过她们?”
白晓儿虽忘了些事,毕竟这副身子的根柢还在,当她挖破了一根竹笋后,很快便把握到诀窍。
白蕊儿被问得愣住,白晓儿又道:“一个是你姑,一个是奶奶,就算赢了,也没好果子吃。”
“呵呵,是么?”白老四被侄女夸得不美意义,搓动手憨笑,又去给白晓儿她们挑了一趟水。
白晓儿感喟,盖上锅盖,转头从竹篮里拿出干子来切。
“好啊,到时候我给你打动手。”
如果把这片的笋都挖了,起码得装二十几篓。
返来的时候门口静悄悄的,白家的男人们下田没回,白娇凤和白老太还在灶房里头忙活午餐。
白老太,还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真的啊?”白蕊儿半信半疑。
她们在用她惯用的体例来表达不满。
且忍耐些日子。
剥笋是个辛苦活儿。
“啊,这有啥好瞒的?”
“四叔,那咱明天是不是白来了?”
白晓儿点头:“姐,我想做成吃食再卖,也能多赚些钱。刚好我晓得有个别例,不费多少油就能把笋做得好吃呢。”
白晓儿几个趁机回了后院,倒省了一顿查问。
白蕊儿低头,摸了摸脸上未褪的疤痕,冷静地坐到小马扎上去剥蒜。
又往上行了一段,山路垂垂峻峭,白老四带他们穿过一条斜径,又绕过一堵石壁,火线鲜明是片竹林。
白晓儿笑:“就是没听过我才做呀,如果大伙儿都晓得了,我还赚甚么钱呀。”
听到有竹笋,白晓儿顿时来了精力,催促白老四快些带她们去。
手上没得趁手的东西,又怕剥坏了,白晓儿她们只能用手一点点剥。
“姐,我筹算做酸辣笋尖,这腌的菜哪,是最见不得血的,不然很快会坏掉。”
白蕊儿点头:“是呢,娘也常这么说,四叔手脚勤奋,心眼也好,是个顶好的人。”
白蕊儿喜滋滋的,白晓儿却在内心敏捷策画开。
本身和白蕊儿装了一簸箕笋拿到内里来剥。
“剥好的笋普通两个铜板一斤,如果嫩的话就是三文,这是客岁的价,咱明天挖了这么些,就算比客岁便宜,也能卖好些钱哪。”
大伙儿一起走一起吃,到了山脚,日头已经出来了,四周却很喧闹,涓滴不见人声。
白蕊儿想了想:“竹笋嚼着太老,做起来又费油,咱村里人吃得倒未几。不过二伯母说镇上的富朱紫家很多爱吃这个,她家的铺子就收竹笋,客岁还来村里收过一茬,当时好些人田都不种了,跑上山挖笋换铜板哩。”
“叔,如果爷奶他们问起,你可不成以帮我们瞒着,别说我们挖到了笋?”
“现在天还冷着,山货少,就没啥人。不过这会子蛇虫也少,我这才敢带你们来。”
“晓儿说得对。叔脑筋不灵光,竟没想到哩。”
午餐过后,姐妹两个给柳氏喂药,柳氏睡下后,白晓儿拿出温在锅里的一碗饭菜,让白馨儿给白老四送去。
白晓儿信心满满:“当然是真的,等我做出来姐就晓得了。姐可得给我帮手呀,我一小我忙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