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们兄弟情深,你想叫他,你尽管去叫,另有你大姐和小翠,也一并叫过来,虽说她俩是出了嫁的闺女,过来听听,也算是做个见证。”
刘方氏把眼一瞪,“他成日里躺在床上,啥活也干不了,别说贡献我了,反过来我还得去服侍他,我啥也希冀不上他,你说他不是个废料还是个啥?”
刘翠的眼泪在眼眶里只打转,她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低声下气道:“我记着了娘,我不会往外许银子的。”
刘栓柱晓得刘翠在崔家过的并不舒心,他一个当哥哥的,却又爱莫能助,贰内心就有些不好受,在内心叹了一口气,然后表情沉重地走了。
刘翠呆站了一会儿,然后又蹲了下来,却不敢去洗衣裳,一动不敢动地蹲着,比及月上中天了,她才敢站起来,轻手重脚的走到崔顺睡觉的东屋窗下,听到屋子里的崔顺呼噜呼噜的睡的正香,这才又蹑手蹑脚的去了井边,开端洗衣裳。
刘翠低眉顺目道:“我三哥说我娘有要紧话要跟我们几个说,让我尽量归去一趟。”
刘翠吓得内心猛的打了一个机警,从速从柴草上爬了起来,“娘。”
不叫她进屋睡觉倒是小事,如果是以触怒了崔顺娘,顺崔娘但是会脱手打人的,就要回娘家了,她不想带着一身伤归去,如果叫大姐二哥二嫂另有三哥看到了,他们内心又该难受了。
“翠儿,如果难堪的话,就别回了,娘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就是不回,她也不会说啥的。”
“不叫我操心,我没阿谁好命!你摸着知己好好想想,自从你进了我们崔家的门,我哪一天不是操碎了心,把你从一个啥也不会的乡野丫头调教成一个能拿得脱手的媳妇,我轻易吗?
刘翠强忍着内心的酸楚,服侍着崔家一家三口洗漱过后,比及崔家三口都睡下了,她才拿了他们换洗下来的衣服和被单,端到井边洗了起来。
崔顺娘夹枪带棒的,足足骂了一盏茶的时候才算是停了下来。
刘栓柱听了,承诺着去了。
刘翠内心想着不能睡不能睡,但是她实在是太累了,又困的短长,不知不觉的就歪到柴草上睡着了,睡的正香的时候,俄然身上就被重重的踢了一下,一下子把她给踢醒了,她展开眼一看,见崔顺娘正站在她跟前,恶狠狠地瞪着她。
刘翠吓得从速站了起来,“你去睡吧,我小声一点。”
崔顺娘尖声叫道,“有啥要紧事,非得跟你这个出了嫁的闺女说,该不是又想要跟你借银子吧?我奉告你刘翠,你如勇敢给你娘家许银子的话,这个家你也别返来了,我野生不了这类吃里扒外的东西!”
当天早晨,比及崔家吃过了晚餐,刘翠便跟崔顺娘说,明儿个她想回娘家一趟。
崔顺娘听了刘翠的话,当下就沉了脸道,“你都已经是出嫁的人了,咋还一天到晚的回娘家?要都跟你似的每天往娘家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崔顺娘瞥了她一眼,“明儿个你如果回了娘家,家里新换下来的衣裳咋办?你总不能叫我去洗吧。”
或许是她在决计的健忘,必竟她早就已经嫁到了崔家,生是崔家的人,死是崔家的鬼,只怕这辈子都没有机遇再跟这双眼的仆人有任何的交集了。
从刘翠结婚后,刘栓柱这也是头一返来崔家,跟刘英的遭际一样,刘栓柱也一样遭到了礼遇,为了刘翠着想,他也一样忍了下来。
“再叫我听到的话,今晚你就别想进屋睡觉了。”崔顺说完,嘭的一声甩上门回屋了。
刚搓洗了几下,便看到崔顺服屋子里走了出来,肝火冲冲地骂刘翠道,“半夜半夜的,你在这儿哗啦啦的洗衣裳,你还叫不叫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