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边疆战事有多狠恶，都城还是不改其昔日繁华。只是因国丧，少了些许的热烈。
季菀抿了抿唇，道：“何时解缆？又何时回？”
皇后又召见了季菀两次，言谈亲热随和。她素有贤名，脾气也暖和，与她相处，没有任何压力。
从这一点来看，陛下还是成心册立大皇子为太子的。
“甚么？”
陆非离之前就说过，陛下成心遴选世家后辈给皇子们做伴读。
陆非离沉吟半晌，道：“陛下成心召姐夫入京述职。”
蒋氏看了看摇篮里低着头玩儿拨浪鼓的儿子，笑了笑。
这个季菀倒是早有预感。季平在陆非离部下做马队多年，早就想着真刀实枪的去疆场上交战一回，建功立业，也可灿烂季家门楣。
以他和陛下的干系，自家儿子的这个名额根基就算是内定了。
因而季菀便笑着点头。
不止帝心难测，连皇后，也看不出半分焦急或愤激来。
陆非离十三岁参军，萧瑞十四岁。实在早在数年前，季珩就有随陆非拜别虎帐历练的意向。但当时母亲感觉他还小，未曾准允。
他每次出征都如是包管，当然，他也做到了。只是身上那些伤，却袒护不了。
“以是，你又要去北境了么？”
陆非离道：“北狄素有野心，前次一战后疗摄生息已近十年，早就蠢蠢欲动。现在我朝新帝即位，北狄怕是要趁此机遇扰乱边疆，使朝中不安。本日下朝后，陛下伶仃召见我与父亲，便是商讨此事。”
“另有你堂兄季平，也要随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