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庆和刚要张嘴说点甚么,忽听耳边一句大呼声:“三郎!”
就像一道惊雷俄然在头顶炸响,崔长河攥住徐杰的手腕道:“你说甚么?你表哥他如何会受伤的?人呢,别人在哪?”
黄中行没看到马车的影子,急得跑上去大喊道:“马车呢,马车呢?”
随即一道人影敏捷窜了上来,这道人影恰是崔长河,他满脸心疼隧道:“三郎,究竟如何回事?你疼不疼?爹这就送你去看大夫。”
崔长河难堪隧道:“二妹夫,你先别急着骂。我估摸着,也许是两个孩子赶车出去玩了。马车毕竟是个奇怪玩意,孩子们觉着好玩,一时忍不住......”
前面跟上来的崔长河倒是一把搀起了地上的徐杰,替他拍了拍衣裳,体贴道:“痛不痛?”
认出来人以后,崔庆和方才轻松下来,眼角的一滴眼泪随之滚落,但又很快被他擦去。他侧着头低低喊了一声:“爹。”
见这个二姐夫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徐鹏飞到底没再动,重新拿起筷子道:“我们吃菜,吃菜。”
黄中行好似未见,一双眉头紧紧拧着,问道:“你庆和表哥人呢?”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徐书怡似是想到了甚么,赶快走到院子门口。但是,门口外边却没有如她所想的有人在。她不由焦急了起来,内心也悄悄抱怨两个孩子的不听话。真是的,要出去,怎的也不说上一声呢!
黄中行黑着脸打断了他的话:“姐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庆和应当十六了吧。”做事如何这么没数!
徐书怡号召道:“你们能够开吃了。”又对徐月桃道:“娘还在忙着,我们去帮一帮她。”
啊?!黄中行立时神采大变,起家便往外头跑。
少女不忍地看着崔庆和发白的面孔,说道:“实在对不住,舍弟玩皮,带累你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担忧我哥哥背不动你,那我去叫我爹过来如何?”
不想过了短短半晌工夫,崔长河跑出去道:“二妹夫,你快去看看,放在门口的马车不见了!”
崔长河皱眉问道:“有伤到路人没?”
徐杰止住泪水,扯住崔长河的衣角道:“大姑父,快......快去,表哥他受伤了!”
徐书怡应了一声,端起菜往外走去。
没伤着别人算荣幸,崔长河暗自幸运,接下去就只要三郎养好伤就好。
“是,你快端出去。”褚氏催道。
她进堂屋时,只见内里又多了一个徐月桃,仿佛和人正聊得欢畅。
公然一段时候过后,徐杰的身影呈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
路上,徐杰讲起了事发颠末:“大姑父,这事不怪表哥。先前是我撺掇表哥玩马,前面不巧赶上一个小孩扔鞭炮惊了马,表哥为护住我才受了伤。”
崔长河顾不得旁的人,蹲下身,用力背起儿子,对徐杰道:“走,带大姑父去找大夫!”
徐杰情感降落隧道:“出来时就是快到饭点了,路上没甚么人,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个模样。”
榆钱村村西,崔庆和坐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只脚,神采相称扭曲。他的中间,则站着一对少男少女,两人的脸上皆有着担忧。而在他们的不远处,一其中年男人拉住了缰绳似在安抚着马儿,中间站着一名妇人,手里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大的男娃,面庞现出几分苦涩。
一向觉得两表兄弟应当在屋子里看书的,但是等徐书怡出来一瞧,内里却一小我也没有。她顿时愣住了,人呢?
徐杰赶紧答道:“他就在前面,大姑父,快跟我走!”
崔长河听着更加难了,却又不知如何辩白,搓搓两手道:“要真是如许,我们只能等着孩子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