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一听这么不负任务的话,火噌噌噌的就上来了。她双腿骨节错位了,完整使不上力量,这还叫没事?那她脖子还歪着呢?吃几副中药就能吃正了?
杜老爷当即在镇上发了布告,又各个村头送了二人的画像,一来通缉二人,二来让各家有闺女的谨慎防备。白日里杨义刚巧去了颖儿家,是他堂客接的布告,筹办贴上,谁知忙着去山上种粮食给迟误了。
颖儿替杨春剪开裤脚和袖口,瞥见杨春惨不忍睹的手臂和腿,内心一阵难受,血肉恍惚,必定很疼。
她一边走一边道,“大夫,从速出去,这边…杨春,你再忍一会儿!”
那庸医替她包扎好伤口,回身看向许氏问道:“是不是另有一个伤者?”
“嘎嘣――”
颖儿一边叮咛,那庸医也二话不说的照她号令做事,撒好止痛粉今后,只闻声骨头“咯咯”想了两声,骨头接回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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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儿闻声许氏冲动的声音,满脸迷惑,一冲动,头扭了下,又伤到了脖子。此人有弊端的时候,你越是谨慎翼翼的对待,倒是越轻易碰到把柄。
许氏见颖儿还偏着头,猛地一拍脑门儿道:“你看我只顾着欢畅了,把闲事给忘了!”
颖儿此时已经顾不得明日是罚钱还是下狱了,她现在就盼着一个大夫来替她把脖子给掰回到原处去,现在偏着脖子痛的难受。
“1、2、三…”
颖儿看了儿子一眼,又看向那庸医道:“你照我说的做,双手放到我脖子上,我喊一二三,你就往相反的方向用力儿,懂了吗?”
这大夫一听颖儿竟然是同业,心下一紧,老脸一红,面色难堪。
颖儿伤口凉凉的,很舒畅,内心一打动,眼泪流的更欢了!
因为半夜半夜的,医馆里的大夫怕被骗被骗,都不肯意随他们进杨家村来诊病,以是她们不得不从镇里一个劣等医馆里请来了一个糟糕大夫。此人医术差,医德更差,随便的查抄了一番颖儿的伤口,便扬声道:“都是些小题目,不消包扎,吃几副药就好了!”
“娘没事,”颖儿让许氏替她擦了擦眼泪,才又对那庸医道:“你现在用止痛粉撒在我腿上,用力把它接回原处,手力此次略微重点儿!”
“验过了,验过了,衙门来了捕快都认了人,族长又开了族会,两人恰是昨日夜里逃窜出来的重犯。你们但是立了大功了!”许氏噼里啪啦的说道,活像她成了为民除害的豪杰普通。
“不消你了,扶我起来,我去给他治!你那手劲儿,估计两下就得把他弄死在那儿!”颖儿瞪了那庸医一眼,一脸的不信赖。
杨春在隔壁闻声许氏那句“不消罚钱也不消下狱”内心冲动的大喊道:“许奶奶,你可说的是实话?仵作已经历过尸身了?”
颖儿和杨春本担惊受怕的想着要吃牢饭,现在却因祸得福,不但不罚钱吃牢饭,衙门里还得嘉奖一笔银子鼓励他们为民除害。
许氏见颖儿竟然没有半点欢畅的模样,忍不住问道:“颖妹子,你跟杨春不消罚钱也不消下狱了,如何一点也不见你高兴?”
“颖妹子,没事吧?”
那大夫赶紧点头,抹了把虚汗,按颖儿说的双手扶着她的脖子,听着口令!
本来,那两人竟然朝廷的要犯,多次在村落实施暴行,有近十个女人受了伤害。衙门的捕快好不轻易抓到两人,杜老爷升堂审理过后,筹办将二人押送进京由刑部发落,却不料牢头喝酒误事,二人趁机撬开了锁逃了出去。
“娘――”
“娘,疼吗?豆豆给你呼呼…给你呼呼…”豆豆觉得颖儿伤口痛,当即低头去给颖儿呼呼。
颖儿和杨春听到如此狗血的来龙去脉时,一口老血喷出,竟然将体内的淤血给喷了出来,刹时体内畅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