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打的,人都昏畴昔了也不放过,愣是把头发都揪掉了。”
四周的人也在劝安荞,大多都是让安荞节哀趁便。
杨氏一动不动地躺在木板上,本就嘴眼倾斜的脸现在变得更加的狰狞,鼻子眼上都是半干枯了的血,稀少的头发被扯掉了大半,成了半个秃子。如此的杨氏看起来那里另有半点二十八岁少妇的模样,清楚就成了半个老婆子,还是非常惨痛的那种。
“哟,这老田氏竟然不认账了。”
“哎,你们晓得为啥打的么?”
“胖丫,这事怪你奶打动了点,可今个儿出了点事,你奶这脾气正上头,不谨慎就伤了你娘。可你娘昏倒不醒也不是你奶害的,你别怪你奶,这都是命啊。”安老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懂了。你娘固然走了,可你另有你大伯跟三叔,再不济也有你爷我跟你奶,今后定然不会让你受委曲。”
依着安老头那死要面子的脾气,应当不会说话跟放屁似的。
可大伙都躲在人群里头,你一句我一句的,谁说谁没说也弄不清楚,打没打错人更是不晓得,归正挨打了的人都叫唤着,说安婆子乱打人。
人都还没死呢,节甚么哀,安荞打从心底下翻了个白眼。
安荞的神采不成谓不丢脸,的确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视野从老安家的一群人脸上扫过。老安家的人根基都在,唯独一贯喜好看热烈的安铁兰不见踪迹。在世人的群情纷繁当中,安老头面色非常阴沉,安老婆子一脸不耐烦中异化着烦躁不安。视野扫过之处,程氏淡定地别过脸去,李氏则有些心虚,眼神摆布飘忽。
安荞摸了摸嚎啕大哭着的黑丫头的脑袋,无声地嘲笑着,或许安老头这个老童生在外的名声还算能够,很多人也吃他的那一套。可她不是原主阿谁呆萌货,天然不会吃安老头这一套,今个儿如果不给她个公道,这事别想了了。
“胖丫头你可别再傻了,你娘是你奶跟你三婶打的,你奶打得最凶了。”
可此人都口眼倾斜了,再加上秃顶,实在也丑不了多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