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崔玉留了些奶给每天温着,然后就跟赵二石去了镇上。
不过听他今儿返来讲道的事儿,崔玉又感觉自个太自傲了,也太看轻赵二石了。这个男人浑身的浑厚傻呆劲儿,仿佛只是在家里,在外头办事儿时候那心机也很多啊。
人群中一阵骚动,接着就生生挤出一条小道来让人过。等榜一放出来,熟谙字不熟谙字儿的可就都轰的一下子又挤上来。
都说男人酒桌上拉兄弟,加上莫大川跟王德安故意跟赵二石交好,现在又感觉他是个实诚男人,以是带了几分至心。一来二往中,就开端叫兄弟了。
院试是州衙的提督学政主持的,也是考取秀才功名的最后一场了。普通豪门后辈极少能走到这一场的,大多都是那些打小有西席先生或是上家学的富朱紫家后辈或是官家后辈,以是村里很多人对赵小山跟崔虎子的此次测验都极其看重。
“玉娘,这是你结婚前家里攒下的,另有家里种反季蔬菜跟烧炭挣的,撤除给娘买店面另有二十多两银子。”李氏先从炕洞里取出个灰色的小布包翻开,然后又从回身扒拉开炕柜翻找了一会,“这些是自打来了镇上,娘这吃食铺子挣下的,也有三十两多了。”
等俩人走的时候,又去了一趟陈木工那。现在为了跟李氏靠近一些,也是为了个照顾,陈木工租的院子就在李氏铺子边上的胡同里。以是俩人畴昔也很便利。
看似五十两银子未几,可倒是李氏的全数家底了。说句刺耳的,看她分开放的模样,那棺材本在里头呢。
提及来,等成果的日子总归是心急烦躁的,很多人受不住压力总感觉抓肝挠肺的难受。不过前次的事儿以后,崔玉非常重视指导赵小山跟崔虎子的心态,加上俩孩子心机沉稳也不是那种没个心性的人,以是倒也没太多非常。
“你们也别跟娘瞎客气了,摆布也就这么多给你们俩应急用的,再多才是要了娘的老命呢。”李氏摸了摸崔玉的手,笑道,“再说了,娘这铺子的买卖现在好的不得了,再有你那些希奇古怪的吃食主张,那银钱也算是长流水的。倒也不会因着缺了这点就困顿下来。”
一见闺女半子来了,李氏天然是欢畅的。恰好前晌买卖也不忙,加上店里现在有个小媳妇来帮手,她倒也安逸。一听俩人是想来乞贷,李氏也没踌躇,直接就让俩人跟着进了住人的后跨院里。
期间,赵二石还抽了三天空,跟着赵小山和崔虎子去县城插手了院试。
此次买的不是三亩五亩的地步,以是办地契还要去一趟县里衙门。幸亏赵二石现在多少懂些情面油滑,加上有赵德发帮衬着,再有就是县衙里的师爷跟捕快也都识得他,以是倒没有赶上甚么难堪的事儿。
当然,看着日头越来越暴虐,气候越来越热,崔玉还专门熬了酸梅汤跟罐头给俩人带上。更是提早叮嘱了俩人,去了县城出场前必然要喝一碗避暑汤,免得进了场人多天热的闹难受。
现在家里人对俩人的干系几近是心照不宣,加上早就商定好了,只等虎子院试考完俩人就回村摆酒,以是崔玉倒也没诘问甚么。
这一次在崔玉的催促下,一家人但是天不亮就去了镇上衙门口。等了好久,才见人群背面有人喊道:“都让个道,贴榜的官爷出来了......”
当下他也不用饭了,从屋里的木箱子里取出个小匣子翻起来,过了半晌才从内里拿出四锭银子。看模样,每锭银子都足有五两重。
崔玉想要种的东西很多,如果错过了时节,定然是会后推一年的。以是推让了几句,也就接了银子,只是她非拉着赵二石给陈木工打了借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