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明日如果再有人来送,只怕能过了十一斤。”崔玉粗粗算着,“我们收的新奇药材是一斤二十文钱,炮制好后一斤大抵要付人家三十文。”
“奶奶给你温点水,你先洗洗吧。跑腾了一天,这会儿又是土又是泥的,不得劲吧。”说着周氏就筹算去抱柴禾,家里柴房早就被二石塞了个满满铛铛,过冬必定不成题目。
周氏也风俗了他那么费事儿,加上这会儿俩小的都揉着眼喊饿了,以是她就进了厨房起了火,筹办先熬点苞米粥给孩子们垫补一下。摆布等着炖肉,也要大半个时候呢。
这五日里,来交柴胡的人很多,也因为崔玉要求大伙儿必须送了新奇的过来,凡是过夜的可都就不收了。以是,质量也都不错并没有风干破裂跟捂烂了的环境。
也不是他强撑着,而是奶奶劳累了一辈子,现在本身恰是丁壮却不能给她白叟家一个安稳的糊口环境,他那里有脸再要那簪子啊。
他固然不懂女人的心机,却也记得,当时嫂子接到镯子时候,欢畅的都红了眼眶。想来,玉娘也该是喜好那些金饰的。就比如,爷爷会送奶奶簪子,爹当年也送过娘亲耳铛,大哥会送嫂子镯子一样。
今后孙子成了家,出去找个工干。本身这老婆子也争气点不闹病,加上孙媳妇照看家里,如何着也能把日子过出去的。想到今后的日子,她内心也就乐呵开了。一边领了几个小的往院子里走,一边揣摩着下聘礼要筹办些甚么。
眼看明儿就到初六了,又是落霞镇集市的日子,以是现在她们要先算好大抵的账目,也好过赶明去了没头没脑的。
因为天儿晚了,崔玉只随便熬了点饭,然后炒了半颗白菜吃。仓促吃了几口,虎子就听话的带了三妮去泡脚。而李氏则跟崔玉在油灯底下算起了柴胡的账目。
牛车板上倒是坐了好些个婶子媳妇了,大部分都是崔玉见过的,以是打了号召,付了钱,她就拉了李氏上车。现在的她,愈发的感觉本身融入了这里的糊口,除了半夜梦回也会做恶梦惊醒以外,她就跟其他农家闺女没有两样。穿着俭朴,出门挎着篮子,见了谁都会笑着打号召。
“那你可记取快些洗,一会儿日头没了,可就冷了。可别再冻着了。”
因着炮制的过程,是去除水分的,以是重量天然会减少一些。如许,本钱天然不能按着干的也要一两二文的付了。
至于酒菜的事儿,现在他们请不请班子来做菜,想来要辛苦一下村里年青的媳妇们了。
虽说家里贫寒,拿不住值钱的物件,可到底也不能让人家好好的闺女寒寒伧碜的进家门啊。就算没有花轿吹打,也得租了牛车买了红绸把人接进门。
“今儿在山里遇见了这么奸刁的物件,但是让我追了好一阵子呢。”因为收成颇丰,赵二石也欢畅的不可。狐狸固然油头不如何样,可胜在个大,转头措置一下连带着兔子外相,估计能卖二两银子。赶明儿开端,再去扛几天大包,加上琐细的接点打木器的活儿,不过三五日,他就又能攒下六七百文钱了。
摆布他有着一把的力量,就算是去扛大包,一天也能比别人多挣百十来文钱。加上再卖些野味,总归能够得着娶了玉娘进门的。
一听有肉吃,两个小家伙都眉开眼笑的,特别是赵朵儿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可劲儿的鼓掌点头。
内心有了要购置东西的端倪,他也轻巧起来。只想着从速挣些钱,好早些娶了人回家。
比及日头都要落了西,赵二石才提着两只野鸡,一只兔子返来,绳索头上还倒挂着一个外相算不得水光的狐狸。瞧模样,口袋里还鼓鼓囊囊藏了些野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