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日头快到头顶了,崔玉故意让赵二石先去忙活。可赵二石也不放心她一小我,首要的是,他很情愿那么不远不近的守着她。崔玉红着脸任由人跟了她一起,直到去买了纸跟笔。想了想,又让店东给找了一本半旧的磨边的三字经。
别看这物件未几,可对于大熙朝如许造纸业还未发财,并且并不是大家倡导读书,特别是豪门学子难有前程的朝代来讲,一本旧书的代价并不低。
实在这事儿崔玉早就猜想过了,叶柴胡的买卖能持续到现在还没断,也是出乎她的料想了。不过既然有人还在挖,就申明她们另有挣头。至于木料,她们本就存下了很多备着烧炭,加上十里八村那些因着盖房或者占地砍掉树木的,也断不了来源。
掌柜的也没想到崔玉那么谨慎,瞧着全然不像是没有见地的农家女,倒是也看重了几分。等从官家出来,回到八宝楼后厨,这才舀了斤称算了钱。
现在的崔玉底子没认识到,跟着日子一点点的好起来,她更加的跟崔家人靠近了。如果不提示,只怕她都要健忘本身是穿越而来的了呢。
崔玉内心早就想过了,如果能定下一家,又能稳妥的结账,那是最好不过的。交来回回的,倒也省了她的费事。只是有一点也要考虑到,就是若八宝楼有力运营了,她的菜也该能去卖给别家。
就算是不问,她也晓得那些笔墨跟书用了很多钱。
“娘,您也不要舍不得这点琐细的钱。虎子是我亲弟弟,我只能念着他好,只要他能成事儿,就算是苦点咱也该咬牙撑下来。”就仿佛影象里姥姥常说,只要她有本领靠,砸锅卖铁也得供着她上学普通。
“娘,这事儿你也别担忧,我内心稀有。我们现在收的木头,充足本年夏季烧炭用的了。跟方家那边定了一月出千斤银碳,三个月也就是三千多斤,二十几棵树我们都已经付了钱,签了左券存下了呢。”崔玉抱着三妮往屋里走,然后从篓子里拿出买的东西细细压平,就等着虎子返来了用呢。
掌柜的看了眼稳如泰山的崔玉,心道这个小女子倒是把他们的心机摸了个清楚。酒楼的买卖但是整年的,就算到了过年,也会有人预定很多招牌菜的。而这么新奇的蔬菜,就算是当副角去搭配盘子,也能涨很多价的。
分开了八宝楼,崔玉念起了给虎子买笔墨的事儿。
待统统写完以后,崔玉又要求去官家盖印入册。虽说很多人家签左券两方具名按指模便能够了,但崔玉总感觉过一遍官家的手,会更可靠一些。
毕竟没上过书院,李氏底子不晓得内里另有这么多道道。她只晓得庄稼户里,没几个会供孩子读书的。以是感觉能送虎子去私塾,已经是顶了天了不得的事儿了,那里还用再破钞了买那么多金贵的东西。
路上陈婶子跟崔玉并排坐在牛车板子上,因为这会儿天冷,车板子上还铺了一层麦秸秆跟一床破棉褥。
要晓得那笔墨但是能换很多粮食的。
这么一策画,掌柜的就鼓掌道:“大妹子是个有本事的,如果个男人,指不定无能一番大事儿呢。”所谓和蔼生财,该给人戴高帽阿谀的时候,他天然也不会鄙吝,并且还能顺带着给赵二石一小我情,“有赵家兄弟这份干系,我也不再跟你压价了。只一点,还但愿今后大妹子的货只供应我们一家。就算是县城有了人要收买,也是不可的。不晓得你的意义呢?”
这仿佛也是因着宿世的经历,不管干甚么,总会去公证一下,以确保和谈的有效性。
虽说八宝楼的根底在那,家大业大的许是几十年倒不了,可不能不防着这类环境。毕竟未雨绸缪,但是当代时候大家都晓得的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