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媒婆两个字,刹时脑海里便呈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形象,脸上的粉涂得就像墙壁那样厚,嘴唇却涂得血红,嘴唇边上有一颗巨大的黑痣,每次说话便会拿动手帕子夸大的笑,脸上的脂粉跟着她的笑容不住簌簌的往下掉。
“好,好,那就好。”崔大娘有些严峻,黄菜叶一样的脸上皱纹深深,她搓了下尽是泥土的手,笑得有些难堪:“秀珍,你不嫌弃就好哩。”
“没、没、没啥!”崔二郎仓猝撤脚今后走,手一颤,那盆子又颠了颠,盆子里所剩未几的水全泼在了裤腿上,他一哈腰将盆子放到地上,转过身去,缓慢的跑开了,就如后边有一只老虎在追着他跑普通。
不,本身才不做媒婆哩,卢秀珍甩了甩胳膊,这辈子是不消再吃这苦头了,媒婆可真不是人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