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措置完公事的秦淮来到膳厅用饭,恰好听到秦致宸缠着云氏,要求正月初二到云家拜年,住到正月十四再回京。
自从秦淮回到都城,秦致宸萧洒安闲的日子就结束了。这半年里他过的非常痛苦,火急的想要趁拜年的机遇躲到云家,避开秦淮过几天松快日子。
“这……”云氏刚要说话,秦淮就走了出去,目光落在了秦致宸的脸上:“你很想回云家?”
秦致宸内心一喜:“爹,您同意了?”
秦淮摸了摸他的头,欣喜道:“宸儿长大了!”
秦川嫌弃的瞥了她几眼,见她涓滴没有收敛,就扯了扯她的袖子朝神采不多数雅的秦山佳耦努了努嘴:“今儿个嘴巴闭紧点儿,别说不该说的话!”
秦致宸吓了一跳,见他没有起火的迹象,遂感觉这是个机遇,压根没有细想“回云家”和“到云家”是两种截然分歧的意义,忙不迭的说道:“爹,小姨没有孩子,把我亲生的一样疼,我就想去陪陪她。”
赵草儿收回目光,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是傻子,能不晓得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妹啊,这一箱书不错,大半是书社书局买不来的。”大宝随便看了几眼,发明有一箱子满是册本,且多是藏本,就晓得这份年礼用心了。
“娘,你就承诺我吧,我包管乖乖听小姨的话,毫不奸刁拆台!”秦致宸拉着云氏的袖子撒娇,就差跪在她面前举手赌咒了。
之前都是秦河佳耦给秦府送年礼,秦府给秦家送年礼还是第一次。
秦致宸冲动地一蹦三尺高:“感谢爹!”
秦淮没有反对,顺势坐了下来。
秦淮点头:“你小姨确切疼你,你想敬一番孝心,我岂会反对。”
说罢,他的神情透着几分谨慎翼翼,又有几分等候,巴巴的看着秦淮。
秦川心道你不是傻子,就是缺心眼罢了。内心这么想着,他没敢把话说出来,冷静的留意着秦老爷子他们的反应。
一旁的云氏倒是变了神采,惊奇不定的看着丈夫,又看了看欢乐不已的儿子,内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等大宝兄弟仨将几口大箱子搬到一间闲置的屋子里,秦笑笑拿来笔墨和册子一一盘点记录。
看着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的几口大箱子,赵草儿很猎奇内里究竟装了甚么好东西,一双眼睛瞪的老迈,恨不得把箱子瞪穿。
秦笑笑不为所动,教唆他报书名:“这些书我看过大半,没甚么希奇的。”
当年云妤服从云父的安排,招了自家铺子里一个诚恳本分的为婿。是以每年正月初二,秦致宸都会到云家给云妤佳耦拜年,在云家住上三五天赋返来。
除了册本,最贵重的是一箱书画。可惜秦笑笑对书画不感兴趣,就算这些东西不还归去,放在她这里也是压箱底。
别的另有宝贵的补药,少见的干货等,同景珩积年送来的年货出奇类似。是以到了秦家这儿,就不显得奇怪了。
“爷爷,天气还早,把这些年礼还归去还来得及。”秦笑笑看着秦老爷子,语气不自发的透着几分烦躁。
秦老爷子蹙着眉头,摇了点头:“先收着吧。”
秦老爷子摆摆手,让她自行安排。
说罢,他殷切的搬过凳子,非常灵巧的说道:“爹,您忙了一天累了吧?我来给您捶捶背。”
但是回绝的话没来及说出口,秦府的管事一挥手就同几个主子风风火火的将年礼卸在了大门口,又驾着马车风风火火的跑了,像是有狗在撵似的。
秦笑笑很不甘心,却还是服从了爷爷的话:“那我伶仃记个册子,哪天找机遇全数还归去。”
“娘,你帮我说说好话呗。”秦致宸倒是对云氏很有信心,还搬出了早早过世的秦老爷子:“这几天祖母挂念着给祖父扫墓的事,我也能趁这个机遇去看看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