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丫没有听清楚,迷惑道:“绣绣姐,你说啥呀?我没有听清楚。”
爹娘说过了,藏起来的银子是个大奥妙,不能跟任何人说。免得不谨慎传到内里去,给家里招来小偷强盗,把家里统统的东西偷走抢走。
赵草儿打趣道:“哟,上回进城买了那么多的东西,这钱还没用完呐!来,给二婶说说,你另有多少钱,让二婶眼红眼红。”
秦川生性懒惰,让他到城里做夫役赢利,还不如说太阳会打西边出来。他正要说不干,听完最后一句话后,“不干”这个两个字,如何也说不出口。
秦川系裤带的手一顿,旋即说道:“爹娘的身子骨踏实的很,活到大宝二宝他们娶媳妇不是难事,我们不消太担忧。”
赵草儿感觉如许下去不可,想了想目光不由落在丈夫还算健壮的手臂上:“大哥能到城里干夫役挣钱,你也能啊!不可,等秋收过了,你就跟大哥一道去城里找活儿干,能挣多少是多少,总比窝在家里吃干饭强。”
秦笑笑皱紧了眉头,在爆鳝片和糯米糕果饯儿油果子之间来回盘桓。忽而眼睛一亮,镇静地说道:“我有钱,我有好多钱买好吃的,不消卖黄鳝。”
说着,她更加感觉这是个好门路,就鼓动道:“大房就笑笑一个孩子,笑笑还是个命里带福的,指不定此后有啥大造化。我们二房四个孩子,穷的二两银子都没有,总不能让大宝几个男娃混的不如笑笑一个女娃,还要看她这个mm的眼色过日子吧?”
此时,秦山和林秋娘脸孔严厉的并排坐在床上。小小的秦笑笑背着小手,忐忑不安的站在他们面前,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幸兮兮瞅着他们,仿佛下一刻就能掉下来泪来,活像一只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
赵草儿气得跳下床,扑畴昔捶了他几拳:“嫌我丢人了是不是?那我开口问的时候,你倒是放屁啊,竖着耳朵听干啥?”
气喘吁吁的秦笑笑听了,判定的停了下来,小胳膊插着腰,抬着下巴朝大黄喊:“你跑你跑,早晨不给你饭吃!”
大宝晓得她鲜少赤脚走路,一时不风俗罢了,就笑道:“行,等哥哥给你找个能洗脚的处所。”
大宝用心说道:“昨晚我们才吃过,爷爷必然会把这两条黄鳝都卖掉,能多卖很多钱呢!”
秦老爷子晓得小孙女犯馋了,就想逗逗她:“两条黄鳝全数卖了能换你爱吃的桂花糯米糕,花生糖,油果子,如果只卖一条,就不能给你买好吃的了。”
秦笑笑不晓得这一点,还觉得自家傻狗多了一项技术,连黄鳝都会捉了,高兴地捏着它的耳朵尖儿狠狠的夸了一通。
前次进城中了对劲楼八十八两银子的大彩头,秦老爷子收下了三十两,剩下的五十八两就被林秋娘收起来了。两口儿说过这笔钱是小丫头的,她口中所说的“好多钱”就是这个了。
“不、不能说……”秦笑笑急的脑门冒汗,那乞助爹娘的小眼神瞧着不幸极了。
秦笑笑趁机找上秦老爷子,摇摆着他的手撒娇:“爷爷,后天就是您的生辰,三叔要返来,姑姑姑父他们也要过来,我们留一条黄鳝做爆鳝片好不好嘛!”
秦川脱掉尽是汗臭味的长衣长裤,换上了风凉的短裤短褂:“以是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就这么拼集着过吧。”
院子里的打闹声传到房间里的赵绣绣耳中,眉宇间不自发的生出几分烦躁。
赵草儿讪讪的收回击:“我逗笑笑玩儿呢,大嫂曲解了。”
秦笑笑冲大哥哥哥扮鬼脸:“是大哥哥太笨喽!”
秦笑笑躲在小表姐和小堂弟身后,看着大宝暴露甜甜的笑,清楚在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