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每天不亮又起了床,去地步里看了看水稻的环境,便挑起枇杷膏进了镇。
“你还见过知县府里的和少爷?”金小楼冲黄衫少女问到。
从井口村到镇子上要走一个多时候,一起上满是泥土路,在这大热天里,走如许一趟,还是有些吃力的。
高琅说得平淡,却听得长安一怔:“谁?”
悄悄三个字,果然让高琅一下温馨下来,乖生生的立在一边,眼巴巴的望着金小楼。
黄衫少女抬起了脸来:“恰是明日。”
“信宁县和知府家的独子和广坤。”
待来到昨日摆摊的绣坊旁时,已是中午,日头晒得人面前发晕。金小楼找了块阴凉的矮墙下,刚把摊子摆上,一个身穿嫩黄色绸缎长衫的少女,从隔壁绣坊的大门里窜了出来。
“是呀,我见过两次呢!”黄衫少女笑到,“我们绣坊每月皆要送绣品去和府里,这几个月都是我和梅姨去送,有两次都恰好遇见和少爷。”
金小楼本想和高琅换着挑,一人分担一段路途,但高琅说甚么也不把担子给金小楼,本身一小我在前头渐渐的走着。
黄衫少女没想到这都雅的小哥哥竟然已经娶了亲,顷刻间羞得满脸通红,赧赧的向金小楼报歉道:“我……我只是见他长得都雅,都说那信宁知县府里的和少爷长得一表人才,倾世无双,依我看远远不如你家相公。”
“哎呀,没看过嘛,老是有些猎奇。”金小楼打着哈哈,冲黄衫少女说完后,扭头向身后的高琅轻声到,“乖,别闹。”
金小楼噗嗤一下,只感觉好笑,这傻少爷智商不高,一天想得还挺多。
“你?”黄衫少女有些难堪又有些迷惑,“你相公长得如此的俊,那里还需求去看甚么和少爷?”
却还是站到前面去,拿了一匣子枇杷膏给那黄衫少女,伸手接过了铜钱。
无脸见人……究竟是甚么意义?唉,现在七爷的心机是越来越难猜了……
黄衫少女眉一皱,踌躇半晌,捏了捏手里的铜钱,终是开口道:“那……你必然要守端方,那边但是知县府,稍出不对可叫人吃不了兜着走!”
“让他明日无脸见人。”
不过更令金小楼在乎的,是知县府三个字。麟儿现在便在知县府里。
说完,抱着枇杷膏回身回了绣坊。
说到这里,黄衫少女脸颊上方才褪下去的潮红又浮了上来,想是回想起了和少爷玉树临风的模样。
“嗯,即便没看到,也要说走便走。”黄衫少女,又交代了两句,“我叫阿碧,看你模样比我还小,你就叫我阿碧姐吧。明日一早,卯时一刻,我在这里等着你。”
留下长安还是愣在原地。
他站在茅房外的桂树下,一瞥见长安,便沉下了脸。
高琅一字一句,说完后回身便走。
……
金小楼一喜,忙点头:“女人,你放心!我只是远远看一眼,毫不给你添费事。”
“明日!”金小楼吃了一惊,面前晃过麟儿软嫩嫩的面庞,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我也想去……见见那和少爷的模样,女人,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金小楼便连晚餐也顾不上吃,趁天未黑去山林里采了一大筐子枇杷返来。
哪知高琅身一侧,躲开了黄衫少女的手,自顾自的挪到了金小楼身后,冲金小楼咬耳朵:“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娘子的人,可不敢接其他小女人的东西。”
“就是,娘子,你看我就好了呀。”高琅在身后扯着金小楼的衣角。
当天夜里,金小楼和高琅两个蹲在破茅舍后边灰头土脸的熬枇杷膏,一向忙到半夜。
更何况肩上还挑着担子。
“那这个月是甚么时候去呢?”金小楼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