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极其信赖钱亦绣的话,因为她早听儿子说过悲空大师跟钱亦绣的友情非浅,连儿子都远远不及。她看到钱亦绣手上那颗红艳艳的果子,老神仙的话必定错不了,这真是千年难遇的宝贝。
钱满江下了衙,钱亦绣又把送年礼的事跟他讲了,他点头同意。也迷惑道,“大长公主家和林大人家如何会给咱家送年礼?真是奇特。本来黄侯爷见到我像不熟谙一样,今儿在宫里看到我还主动跟我打了号召。”
王妃哭完了,接过果子说道,“我的儿,大恩不言谢。你的这个情,我记下了,也会让王爷和锦儿记取。”
钱老头吹着胡子道,“那咋整?都城里的点心铺子这么多,口味也好,他们来做点心,底子挤不出去。”
世人都想不通,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朱肃锦和钱亦绣忙从炕上站起家,又把宁王妃扶起来,给宁王施了礼。
到了宁王府,钱满江直接去王府外院,钱亦绣直接被带进了正院厅屋。
她把那颗红妖果也带上了,又带上了猴哥和猴妹、闪电,它们去跟白狼、大山、跳跳、清风玩。
给皇上的贡献是一副赤金架老花眼镜,一块怀表,一件紫貂皮欠肩,一套象牙雕盒装的顶级莲蔻。不是不舍得给他多送,实在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甚么好东西都有。给他送的是情意。
钱亦绣笑着上了炕,坐在王妃身边。两人叙了一阵话,钱亦绣就有些欲言又止。
钱亦绣暗笑,桌上的辣椒她比谁都吃很多。
王妃点头同意,钱亦绣就让她躺下,悄悄地帮她按摩。两刻钟后,把她的脸洗净。又让人把珠韵莲蔻拿出来,给她擦脸,打腮红,涂唇膏,画眉毛。
钱三贵笑道,“爹,满川他们在故乡做点心多好,名誉做出来了,轻松,又赢利多。隔行如隔山,做面馆的买卖跟做点心分歧,哪有那么好做。真把他们弄来了,如果买卖不好做,爹也不好交差不是。”
身上穿的衣裳是半旧的紫红色绣花锦缎褙子,配着一条半旧的雪青色绣花马面裙,头上只戴着一支珠钗。
另有其他一些人家,就是钱满江军中的朋友,让王寿看着办。
王妃笑起来,说道,“老寿星不敢想,只要能看到锦儿长大成人,娶了媳妇,就心对劲足了。”
钱亦绣红着脸说,“弘济小徒弟说,悲空大师不准把红妖果的来源说出去。说这果子太逆天,说出去了恐肇事事……”
宁王妃点点头,强撑起病体,拉开炕橱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楠木匣子。她把小匣子内里的一根人参拿出来,又双手颤抖地把红妖果放出来,再慎重地把匣子放进抽屉。
宁王盯着王妃点点头,呵呵笑道,“锦儿说错了,你母妃本来就美,现在更美了。”
这一家三口,就像宿世那些宠孩子的人家,好东西恨不得都用在孩子身上。
宁王穿戴半旧的靓青色绣云纹锦缎长袍,内里罩了件镶毛边的半旧青色锦缎皮坎肩,头上插了根玉簪。高大威武,除了昂首纹深些,表面比王妃像是小了近十岁。或许是端倪间的默契使然吧,两人坐在一起并不显得不调和。
王妃看着玻璃镜里的本身,也有些愣住了。
哪个女人都爱美。王妃也极欢乐,把镜子拿过来对着窗边照又照。
钱亦绣开解道,“王妃的身子越来越弱,若许也跟思虑过火有关。现在有了这果子,心机再放开了,也许还能活成老寿星。”
镜子里的人,固然脸上还是有皱纹,却像是浅多了。并且脸也光滑天然很多了,不像之前,擦少了粉黛不起感化,擦多了像像戴了一个假面具。
内里天气垂垂暗下来,屋里燃起了两盏宫灯。朱肃锦必然要把屋里的五盏灯都扑灭,说是要让父王看清楚母妃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