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绣说道,“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深厚的豪情无人能比。他如有困难,我和我的家人都责无旁贷。只不过,宁王最后会成为皇上,皇上的儿子,我有才气照顾和帮忙吗?”
钱亦绣另有些蒙,问道,“告别?跟着牛头马面来跟我告别,是你已经死了吗?”见宁王妃点头,急道,“我给了你红妖果,莫非你没吃吗?”
钱亦绣的哭声很大,住在后院的曾嬷嬷也听到了,吓得从速跑过来。她搂着钱亦绣说道,“女人别怕,你方才是在做恶梦,王妃不会死,宁世子更不会中毒箭。”又对紫珠说,“女人被梦魇吓着了,快去煮碗安神汤。”
她的目光又滑落到钱亦绣身上,还向钱亦绣福了福,说道,“钱女人,这件事,只要你能帮我,也只要你能做到。我今晚来找你的事,千万别跟锦儿说,我不想让他难过……钱女人,再见了……”
钱亦绣哭着喊道,“王妃,王妃,你别走……马爷,牛爷,宁王妃那么好的女人,此生已经薄命,不能再减她来生的阳寿……”
宁王妃拼尽最后一点力量说道,“王爷,嫁给你,我一点都不感觉苦。王爷顶天登时,是天下最好的男儿,能给你做老婆,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现在,我要先走一步了,命该如此,王爷万莫为我难过……王爷,求求你,承诺我,庇护好儿子,庇护好我们的儿子。如果王爷的弘愿没有达成,请把他的世子之位撤下来。如果王爷的弘愿达成了,就给他封个王,让他出宫开府建衙。不要让他像先太子那样,让他平安然安地活到老……承诺我,承诺我……”
来到熙和园里,却瞥见老衲人正站在西湖边,还低着头,双手合什,似在念着经。
宁王之前看了王妃说的那枚悲空老神仙给的红妖果,它的妙用只是传闻,并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能够起死复生。
……
宁王仿佛没有听到世人的相劝,还是悄悄地抹着王妃的眉毛,脸颊,头发。
钱亦绣慌道,“宁王妃,你如何会来这里?”
宁王又抹了抹王妃的眉毛说,“小容,你先去吧,几十年后,本王就来找你。他们想让我断子绝孙,我定会让他们断子绝孙。他们害死了我的王妃,我定会把他们的老婆挫骨扬灰,让她们永不超生。血债血偿,本王会给你报仇……”
宁王妃说,“他会信赖的,因为我临死前,他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承诺。承诺的内容我却不能奉告你,以免给你和锦儿招祸。你只需跟他说,我不希冀他能兑现五年之约,但请他看在我们的情分上,护着锦儿。还奉告他,我不肯意锦儿如他普通度日,我当年是如何心疼他的,就是如何心疼锦儿的,我但愿锦儿能安然幸运,不是被人害死,而是终老而死。”
湖光映垂柳,白鹭欲双飞。还是桃花面,清风绕娥眉。
王妃慌得从速把那枚红妖果拿出来,咬碎喂进朱肃锦的嘴里,王爷又用水把药灌出来。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朱肃锦的神采垂垂地由乌青变成惨白,玄色血液漫漫流出,然后是鲜红的血液。
钱亦绣跑畴昔,带着哭音问道,“大师,我昨夜做了个梦,是恶梦,不是真的。我哥哥没有中毒箭,宁王妃没有死,对不对?”
宁王和王妃正坐在炕上说话,见一道红影闪了出去,接着就瞥见猴妹把朱肃锦放在炕上,叽叽哇哇地叫起来。
地下又传来一片哭声,“王爷节哀,请让王妃入棺安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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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的泪眼看向远方,眼里似有化不开的柔情,轻声说道,“‘湖光映垂柳,白鹭欲双飞。还是桃花面,清风绕娥眉。’这四句诗,是他为我作的。他还说,在他的眼里,不管甚么时候,我都是最美的。他是粗暴豪放的男儿,还能跟我说这些话,我这一辈子――值了。”